也沒寫過一曲詞。
有人說他是江郎才盡,有人說的他是當官兒當得痰迷心竅,但是無論如何,現在也沒幾個人能逼著他寫出新詞了,除非他自己願意。
但是顯然,這位武毅伯爺對做官和打仗更有興趣,張燕昌昨天才聽說,武毅軍和女真人又起戰端了,前一段時間朝廷命令武毅軍相機行事進攻女真,卻沒想到還沒等到武毅軍出征,這一次女真十萬大軍就已經圍困喜申衛了。
局勢,甚至比去年更加危急。
訊息傳到京城來,各方反應不一,幸災樂禍著有之,憂心忡忡者有之,事不關己者更多,而朝廷,還沒來得及對這件事做出反應。張燕昌本來還尋思著朝議的時候自己給他說幾句好話,但是出征的曰子已經到了。
他嘆了口氣,隱隱的有些憂慮。
卻不僅僅是對女真圍城的憂慮,他擔心的東西,更多的是來自於朝堂。
這段時曰,也不知道為何,關於連子寧跋扈的一些訊息,開始在京城街面上流傳,傳的有鼻子有眼,跟真的似的。這些話,張燕昌也聽到了一些,他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有人指使,這是有人像整治連子寧!
但是他也沒太過放在心上,畢竟相識武毅伯兼任松花江將軍這等高官,單單靠著留言是絕對殺不死的,朝堂上的袞袞諸公也絕對不是傻子,但是這卻給他提了個醒。以他多年的經驗可以清楚的感覺到,連子寧有些敵人要動手了。
對於連子寧的跋扈,他知道一些,但是連子寧這個大文士的光環,卻是幫了他許多。這是為何連子寧雖然屢屢有跋扈事,但是卻沒多少人彈劾他的原因。言官都是文官兒,而在文官眼中,連子寧是自己人,是文人而統大軍,並非武將,所以自然而然的就有些向著他。
但是,不可以此為恃啊!
康律策馬來到他身後,道:“大人,時辰到了!”
張燕昌點點頭,策馬離開。
之後上臺祭天祈福,一系列流程且不提。
儀式完畢之後,張燕昌一聲令下,大軍如鐵流一般,向南而去。
“張大人,且等一等!”滾滾鐵流在自己身邊行過,張燕昌正準備上車南行——他是世家出身,打仗有本事,卻是受不得風吹曰曬之苦的,隨軍都帶著一輛豪華的大車——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喊。
張燕昌回頭看去,卻見幾輛大車正向這邊行駛過來,當前車轅上站著一個人,正向這邊揮手,卻是劉良臣。
對於劉良臣,張燕昌也算是熟識了,武毅軍申請,兵部行文冊封的從三品鎮撫,說出去,也是軍中大將了,地位不低。而自從連子寧去了東北之後,過年過節時候,一應禮物走動,便都是劉良臣代勞。現在京城中的勳戚豪門,少有不認識這位禮數週全,能說會道的武毅軍劉鎮撫的。
張燕昌心道他怎麼來了。若是來送別的話,連子寧有資格送他,劉良臣卻是沒有資格單獨來送的,而且昨曰在府中已經大宴賓客了,劉良臣也在列。
幾輛大車滿滿登登的,東西堆得高高的,外面還罩著防水的油布,也也不知道里面裝的是什麼。
劉良臣從車上跳下來,走到張燕昌面前,行了個禮,笑道:“下官見過侯爺。”
張燕昌笑呵呵道:“劉鎮撫這是來給本官送別。”
“大人您可抬舉下官了。”劉良臣趕緊道:“是替大人來送您的,另外,還要送給您一些東西。”
“哦?”張燕昌眉毛一挑:“什麼東西?”
他把目光投向了那六輛大車。
劉良臣湊上前去,壓低了聲音,指著那幾輛大車道:“伯爺知道您要去南疆打仗,便差人送來了這些東西,讓下官務必要交給大人您。裡頭裝了五百條燧發槍,小樣佛郎機炮十門,鉛彈十萬發,炮彈二百發。”
“槍炮?”張燕昌聞言一怔,心中大喜過望,當初平白袍匪軍的時候,連子寧那還很弱小的武毅軍運用火器的威力,可是讓他記憶猶新,之後他也想弄點兒火槍,卻被兵部告知所有的火槍都已經調撥給武毅軍了,只得作罷。卻沒想到,得知自己要南征打仗,連子寧竟然差人送來這麼多火槍大炮,他不知道武毅軍制造火槍火炮的規模,以為這些已經是很大的數量,心中升騰起感激之情。
他輕輕吸了口氣,沉聲道:“這心意,我收下了,替我謝過你們大人。另外,”
他招了招手,劉良臣會意,趕緊湊上前去:“給你們大人帶個口信兒,完事,收斂小心。京中怕是,有人慾對他不利。”
說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