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城西大營外的戰爭已經進入白熱化階段。
最先打破僵局的,是第一旅第三營,復仇的騎士,用唐刀堅決捍衛山海縣軍隊的榮譽,對聯軍的弓箭手部隊展開瘋狂大屠殺。當聯軍的弓箭手部隊被屠戮過半的時候,士卒再也沒有抵抗的勇氣,紛紛奪路而逃,就連趕來增援的刀盾兵,在弓箭手的帶動下,也漸漸失去抵抗的勇氣,跟著四散而逃。
第三營營正李明亮並不準備放過他們,四散的逃兵,漫山遍野,騎兵們追在後面,就像追逐一群瀕臨死亡的獵物,咬的死死的,毫不放鬆。
山海縣為每一名騎兵都裝備一把角弓,戰士們騎著戰馬,用手中的弓箭毫不留情地繼續收割敵人的生命。
強弓射出的箭矢,發出清晰可聞的破空聲,就像索命的生死符,穿透敵人的皮甲,穿透皮肉,旋轉著射入骨骼、內臟當中,發出沉悶的聲響。
一望無際的荒野,根本就沒有任何藏身之處。低矮的野草,也根本擋住不騎兵的視線。騎兵們就像一群獵狗,瘋狂地追逐著自己的獵物。
再沒有比看著自己的同伴,一個接一個倒下更讓人恐懼的事情了。身後的利箭,就像魔術師的戲法一樣,精準而又源源不斷。
最後,逃兵們實在是跑不動了,高速分泌的腎上腺素,榨乾了他們最後一絲體力,士卒們已經絕望,乾脆自暴自棄地停了下來,舉手投降。
投降就像瘟疫,一旦被引爆,就一發不可收拾。
緊隨第三營之後的,是第一營和第二營。他們是山海縣的王牌部隊,他們裝備最先進的步人甲,他們來自各大山蠻部落,是部落中最勇敢的戰士。山蠻戰士,視榮譽為生命,不容褻瀆。
可是就在今天,因為敵人可恥的偷襲,第二營的戰士遭受難以想象的慘敗,如果不是第一營及時趕來增援,第二營就要被敵人打垮。
失去的榮譽,遭受的恥辱,只有在戰場上,用敵人的鮮血來洗刷。
第一營和第二營的戰士們,親如兄弟,他們分工明確,配合默契,兩人圍住一名騎士,一人負責砍斷戰馬的馬腿,另一人負責砍死掉下來的騎士。
聯軍騎兵們,自誕生起,就沒有遭遇過這麼難啃的骨頭。
他們就像一頭扎進由鐵桶鑄就的泥潭當中,無論怎麼左衝右突,碰到的都是鋼鐵巨人。當鐵桶開始按照某種戰陣高速運轉時,立即變成一具具鋼鐵磨盤,將他們碾壓殆盡。
更可惡的是,還有一群拿著長矛的混蛋,跟在後面偷襲。這些無恥的長矛兵,仗著兵器的優勢,專門刺馬不刺人,實在是太可惡。
再也不用去憧憬什麼勝利了,陷入漩渦中的騎兵,只想儘快逃離泥潭,逃離這個噩夢之地。
騎兵想逃,山蠻戰士卻不願意就這樣放過他們。他們的身上,還沒有沾滿敵人的鮮血;他們的腳下,還沒有堆滿敵人的屍體。不如此,不足以洗刷他們的恥辱;不如此,不足以捍衛他們的榮譽。
戰士們穿著近三十公斤的步人甲,如此高強度的戰鬥,讓他們疲憊不堪,可是他們才不會想著要休息,他們要榨乾自己最後一滴潛能,給這些混蛋以致命一擊。他們手中的唐刀,依然鋒利如惜;他們舉著的盾牌,依然堅不可摧。
“嗷~~~”山蠻戰士發出怒吼,這是他們在部落狩獵時,對獵物發出的死亡宣判。如今,宣判的物件,由虎豹豺狼,變成敵人的騎兵。
怒吼聲傳遍荒野,震撼人心。(未完待續。)
第二百二十五章 埋伏
殺破軍覺得自己就像在做一個噩夢,他多想快點從噩夢中醒來。
當帝塵告訴他,有機會暗算豈曰無衣的時候,殺破軍是如此的欣喜若狂。殺破軍無法忘記,涿鹿之戰時豈曰無衣是怎樣當眾羞辱他,說他只是帝塵手下的一條狗。這樣的羞辱,簡直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比被人辱罵更悽慘的是什麼,是被人罵的啞口無言,是被人罵到點子上,你竟無言以對。殺破軍遭遇的,就是這樣的羞辱。
仇恨會讓一個人失去理智,殺破軍無疑已經被仇恨裹挾。
殺破軍甚至都沒有想過,為什麼帝塵不自己幹,而是要找到他;他甚至也沒有跟家族商議,直接帶著領地的兩千精銳,乾脆利落地傳送到永夜鎮。
他要展開復仇之旅,燃燒自己的復仇之魂!
剛一開始,戰局是多麼的順利啊,他們一路潛伏,晝伏夜出,走到敵營前都沒有被發現。即使發生一些小小的意外,戰局依然有利。
聯軍順利衝入敵營,肆意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