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藍磬一把拉起墨瑤的手,道:“哼,我對這有名的lang子還真有興趣。走,我們去會會他!”
誰知墨瑤卻掙了掙,低聲道:“藍大哥,無謂為了墨瑤一人牽連到大家……”
藍磬只笑:“你寬心,這裡是藍府,他李景隆休想從我這裡將你帶走!”
墨瑤只覺得藍磬的手是溫暖的,幾乎可以感受到掌心細膩的紋路,她無力再縮回自己的手,臉像是燙的要燃燒起來,只曉得低頭靜靜跟他走。
來到大廳之上,正聽到李景隆侃侃而談,說道:“……所以我今日前來,只為將我已有婚約的未婚妻子帶回去,別無他意。”
坐在主位上的藍玉臉上神情平和,只帶著淡淡的笑意。
藍磬聽到李景隆的話已是心中不悅,她拉著墨瑤大步走進廳中,朗聲道:“李兄這話說的不老實!”
她的聲音驟然間響起,李景隆瞥眼看到她與墨瑤緊握的雙手,面色瞬間一沉已露不快之意,哼了一聲道:“藍大將軍,這位是?”
藍玉淡淡一笑,道:“這是我兒藍磬。磬兒,這位是曹國公。”
藍磬只微微一抱拳,算是見了禮。
李景隆見她神情倨傲,心中更是不快,他軒一軒眉毛,道:“原來是涼國公世子,只是……我身為曹國公,與令尊平起平坐,你稱我為李兄,似乎不妥吧。”此時藍磬過繼為藍玉之子的訊息早已傳遍,李景隆自然知曉。
藍磬哼了一聲,道:“也是。我父帥乃是開平王伯仁公的內弟,論資排輩,恐怕令尊也要尊稱我父帥一聲叔父,那我稱你李兄還真是不妥,該稱呼你為賢侄呢。”
李景隆俊臉泛白,怒道:“你,你竟敢如此辱我?”他轉頭逼視藍玉,“涼國公,令公子如此出言不遜,該當如何?”
藍玉面無表情,他不理會李景隆,只問:“磬兒,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景隆見藍玉不予理睬,又驚又怒。
藍磬看都不看李景隆,拉著墨瑤走到藍玉身邊,笑著說:“父帥,李兄剛剛說墨瑤是與他有婚約的未婚妻子,這話大大的不妥。”
李景隆本不是善於隱藏心事的人,此時又被藍磬連番激怒,他唰的站起身,質問:“有何不妥?!”
藍磬橫了他一眼,輕蔑道:“第一,你所謂的婚約不過是你自己一廂情願,墨瑤始終未曾答允,所以這婚約根本不能成立;第二,你說墨瑤是你的未婚妻子,可我們所有人都知道,曹國公家中早有妻室,這妻子二字更是無從談起了。你說,你的話是不是大大的不妥啊?”
李景隆見墨瑤俏立在藍磬身邊,低頭一語不發,已是氣的俊臉通紅,他怒極反笑:“哈哈哈,小兄弟不僅人長的極俊俏,就連嘴皮子也厲害的緊。”他驟然停住笑意,沉聲道:“即便是妾室,墨瑤也會是我的愛妾,不勞藍兄費心。”
他的語氣是極為輕浮的,一旁的紀綱早已想要發作,藍磬卻抬手阻攔。
她淡淡冷笑,道:“愛妾?你既說到愛字,那我問你,你又知道墨瑤心中所想要追求的東西是什麼嗎?”
李景隆笑道:“追求?我幫她贖身,許她後半生榮華,她過門後我自會如至寶般寵她,如此這般已是她幾世求來的福氣,還需要什麼追求?”他手中繡金小扇一甩,神態輕浮。
墨瑤聽他所言已是氣結,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窩在藍磬手中的手不自覺的一縮,心中只覺今番受盡奇恥大辱,再無顏面對藍磬。
藍磬本就身為女子,自然瞭解女子最最珍視的是什麼,她此時聽到李景隆這番輕薄侮辱的話,直氣的臉色發青。
將墨瑤的手握的更緊,藍磬上前一步,逼視著李景隆,厲聲道:“枉你飽讀聖賢之書,卻不知尊重二字如何寫!你若真心愛一個女子,又怎會用‘寵’這樣輕浮的字眼?!”
墨瑤心中怦然而動,她猛然抬頭,自小生長在汙濁之地的她早已明白讓男人傾心去愛一個女子簡直難如登天。
藍磬這番話她從未聽過,此時豁然聽到讓她感覺心潮起伏,怔怔的望著藍磬的側臉,滿眼迷狂之中只有他才是清晰的。
李景隆只覺好笑,“我寵她,自然就是愛她!”
藍磬嘴角勾著輕蔑的笑,“你家有賢妻,卻又四處沾花惹草,如此行徑,又怎配談一個愛字?”
“你!”李景隆氣的發怔,道:“我的家事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廢話不再多說,我今日定要帶走墨瑤!”
“這裡是藍府!輪不到你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