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店裡的傷亡,這筆賬又怎樣算呢?”
陶文士振振有詞地說:“這可不能怪我單方面,假使老兄不把我的人強留下,就不致於發生這次不愉快的流血事件。何況我這方面也有傷亡,那隻好各自處理善後啦!”
許大昌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保持沉默地駕駛著。
一陣疾駛,兩部轎車風馳電掣地來到了龍川村附近,陶文士才恍然大悟,猛可記起許大昌的“地下工廠”就在這裡。
當初為了安全起見,許大昌就是特地選派了幾個金匠,把鑄金的熔爐等器具帶到這裡來,臨時購置一幢舊屋,作為“地下工廠”。以鐵匠鋪為掩護避人耳目,實際上是暗地裡加工趕鑄那四塊重達兩百公斤的金板。
想不到完工交貨之後,他居然“廢物利用”,把這舊屋用來藏匿那兩個負責裝換金板的技工。
陶文士真後悔,早要想到了這個地方,就直接帶人來了。又何必勞師動眾地,冒了驚動警方的危險,跑到“大昌銀樓”去大打出手,還引起了一場火拼。
果然,這部由許大昌被迫擔任駕駛帶路的轎車,終於停在了那幢獨立的舊屋前。
他連捺了兩聲喇叭,似在通知守在這裡的人出來,以便親自吩咐把兩個技工帶出,交由陶文士方面帶走。
可是,喇叭響了兩聲之後,卻未見屋裡有人走出來。他再連捺了幾聲,仍然毫無動靜。
陶文士不禁詫然問:“怎麼回事?”
許大昌情知有異,急問:“這裡不會沒有人的,我們快下車進去看看!”
陶文士卻阻止說:“不!你得留在車上。”
隨即吩咐小程,帶著後面那輛車上的幾個大漢,迅速衝向舊屋。
衝到屋前,只見木門虛掩,被小程一腳踢開,持槍一馬當先地衝了進去,裡面卻是一片漆黑!
幾個大漢緊跟著衝了進去,立即向黑暗中散開,以免目標集中,被守伏在屋內的人當活靶射擊。
但過了片刻,卻不見有任何動靜。
小程這才壯起膽子,掏出身上的打火機,掣著了利用它的火光,找到屋裡的電燈開關,過去把燈掣亮。
這間偽裝的鐵匠鋪,倒還真像那麼回事,火爐、風箱、鐵馬、鐵錘等工具一應俱全。一旁堆置了些破銅爛鐵,牆上還掛著不少尚未打造完成的鐵器……
小程發現這屋裡沒有人,急將手一揮,帶著幾個大漢衝向了裡面去。找到開關,也把燈掣亮了。
舊屋是一長條,分隔為三間,最前面是鋪面,中間的置有兩張雙層木床,以及桌椅等簡單傢俱。桌上還有酒瓶水壺,杯子和吃剩的剩菜。
中間的這屋裡,靠牆是個斜木梯,可以上閣樓。而另一道門則直通後面,那就是鑄造金板的地方。
小程立即指揮幾個大漢分成兩組,同時分向後面的房間和閣樓搜查。
他帶著三名大漢,直接衝進後屋,掣亮電燈一看,仍然不見一個人影,但卻發現地上血跡斑斑。
正在暗自驚詫之際,忽聽閣樓上發出了驚呼:“快來看這裡!……”
小程哪敢怠慢,回身就退出後屋,由那斜梯衝上了閣樓。眼光一掃,只見地板上赫然橫躺著四具屍體。
他頓吃一驚,急命一名大漢去向陶文士報告,然後趨前檢視那四具屍體,其中並未發現那兩個技工在內。
這四個人顯然是許大昌派在這裡,負責看守兩個技工的,而他們悉遭毒手,卻不見兩個技工的人影,究竟是幹掉了看守的人逃走了?還是被另一方面的人捷足先得,把他們又從這裡劫持而去了呢?
從這屋裡的情形看來,似乎沒有動過手的跡象,而這四個人又是被利刃或匕首刺死,難道他們竟不加反抗,束手待斃?
倏而,陶文士急急趕到,後面跟著被一名大漢以槍監視的許大昌,一起衝上閣樓。
目睹四具屍體,陶文士不禁沉聲問:“他們是派在這裡看守那兩個技工的?”
許大昌“嗯”了一聲說:“這地方沒有別人知道,除了……”說到這裡,他卻突然把話止住了。
陶文士毫不放鬆地追問:“除了誰?”
許大昌若有所悟地猶豫了一下,才當機立斷,不動聲色地掩飾說:“我是說,除了我和這四個負責看守的人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那兩個人是藏在這裡的!”
陶文士喝問:“那麼我的兩個人呢?”
“這……”許大昌一時不從回答起來。
陶文士冷冷地沉哼了一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