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的頭,道:“翎兒,我想過了,我不能這麼做,即使知道你現在比以前開心,即使我很想看到你這樣開心,但我還是可不能這麼做。你的人生,我無權幫你選擇,也許比起現在的開心,你還是希望同他在一起。我會讓你恢復正常的。”
“啊?”嶽添翎有些奇怪的張了張嘴,道:“珮笙哥哥,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一點都聽不懂。”
津平珮笙苦笑了下,道:“翎兒,你不記得宇印沉軒了嗎?”如同薄霧搬縹緲的聲音。
嶽添翎的心猛地一痛,如同插進了一刀,那痛意散發的那樣快,很快傳遍了周身,竟讓她忽然間呼吸都緊了。
嶽添翎驚得瞪圓眼,好一陣驚駭,好一陣懊惱!
一個陌生的名字,她緣何會痛?!奇怪奇怪奇怪!
瑟縮著目光,嶽添翎心虛的躲著津平珮笙的眼,不能讓他發現,否則他一定會更生她的氣的。
津平珮笙卻在此刻扶正了她的身子,坐到了她背後去,點開她身上幾處大穴,道:“翎兒,聚精會神,從現在開始,我要幫你逼出體內的東西。”
嶽添翎忙向前一躲,回頭摸摸津平珮笙的頭,奇怪的看著他,道:“我好好的,做什麼……”
津平珮笙嘆口氣,遮住她的嘴,道:“乖一些。三天後,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三天的時間很快很快,快得人們根本抓不著它流走的痕跡。
這日,是津平珮笙最後一次為嶽添翎運功。看到嶽添翎猛地噴出一大口血後,津平珮笙終於如釋重負的笑了,慶幸歡喜卻又摻著一絲失落悲涼,眸子無力的眨了兩下,隨後終於體力不支歪倒在床。前方的嶽添翎坐著的身子晃了幾晃也倒下了,剛剛好倒在他身側。
兩人再醒來的時候是當天的晚上。先醒過來的是嶽添翎。看著虛弱的倒在一邊的津平珮笙,嶽添翎霎時什麼都想起來了!她驚恐的繃了身子,是什麼神奇的藥,竟會產生這樣的效果,她不記得冥兒,不記得軒哥哥了!她還刺了冥兒一劍,很深的一劍,而且就在心臟旁!她還要求津平珮笙同她度蜜月……
是津平夫人給她的那顆藥丸?這幾日她不曾嘔吐,看來是隱罌解藥不假,只是還摻了什麼藥,竟然可以蝕掉她那麼多記憶,甚至讓她一心的把津平珮笙當成了自己的愛人?
轉回身子,嶽添翎小心翼翼的將津平珮笙的頭挪到枕頭上,給他蓋上了被子。
看著他蒼白透明的臉,嶽添翎咬緊唇捏緊了拳。又是為她!珮笙哥哥真的很傻!
是她該走的時候了,隱罌已解,她沒必要再留,軒哥哥在等,她不能讓他著急,津平夫人履有“奇”舉,她不能不顧及,而更更重要的,她不能再給津平珮笙機會讓他再為了她受到什麼傷害!
既然要解決,就徹底些吧!既然要絕情,那麼便絕情的深刻些吧!不給他,也不要給自己半點回旋的餘地!
走到書案邊,鋪好紙,拿起一隻筆,嶽添翎咬唇便落下了筆。心裡卻還在唸著,堅持,堅持,早就決定了的,不能在這最後一刻退縮!
她的筆在顫抖,寫出這樣絕情的話,那每一筆都似一把刀子戳著她的胸口!
“珮笙哥哥:
我走了。
你的愛我已知曉,榮幸感動但無力承擔更無法回報。那不是幸福,卻更似折磨。你是那溫柔嫻靜的月亮,尚有漫天可愛的星星可以選擇,請不要在追逐無望的太陽。太陽很亮,其實星星們更亮。因為它們距離遠,所以才會顯得小而暗,望有耐心,倘若接近,相信會發現一片風光大好。
如此幾年,我心已累,不想在這男女情感上再痴痴纏纏沒完沒了,嫁他心定,只求相守。
我們……就從此緣斷吧,勿求相見。
為你,為他,也為我。
請你幸福,也給我一個幸福的機會。
別了。
自私的人:添翎。
手顫抖著,最後一筆剛剛落定,嶽添翎就再也無力握住那筆。那筆幾乎是立刻從她手裡滑了出去,骨碌骨碌滾到了案下,發出“啪”的一聲脆響,迴盪在那空曠的屋子中,更顯寂寥。
沒有什麼比故意傷害自己在乎的人還要心痛。奈何為了更多人都能圓滿,這心痛她卻必須承受。如若不來次徹底的解決,別說對不住津平珮笙,也更對不住宇印沉軒了!她不能再讓愛她的人繼續痛苦,繼續掙扎……
她的幸福!以她的幸福……這個他最在乎的東西來逼他,會有用嗎?可憐的珮笙哥哥,見到她這樣逼他,他就真地會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