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雪白手臂上的赤紅一點,宇印沉軒同津平珮笙可謂真是表情各異百感交雜。
宇印沉軒是滿腔的酸,津平珮笙卻是滿腔的憂。
宇印沉軒捏緊玉簫,她可以給津平珮笙看她的守宮砂!可是為什麼卻不曾想過給他看過!對於他她就只有解釋。方才的她,反應是不是也太劇烈了些?為什麼他會覺得她更在乎津平珮笙知不知道她的清白?!她不知道在盛景皇朝,女子的守宮砂只可以給夫君看的嗎?
津平珮笙眉鎖得更緊,如果她真的還是女兒之身,那麼依這脈象來看,就只有一個可能,如若真是那樣,這事情可就難辦了!
“珮笙哥哥,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看著津平珮笙越來越暗的臉色,添翎也隱隱有了不好的預感。
津平珮笙抬眸望了嶽添翎一眼又望了一眼宇印沉軒,凝眉道:“如若不是真的懷孕,那麼便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中了奇藥隱罌!”
添翎皺了皺眉,道:“隱罌,那什麼東西啊?怎麼我從來沒聽說過?”
津平珮笙苦笑,道:“此藥甚是罕見,鮮有流傳,我也只是自書上看到過一眼,翎兒又如何會聽說呢?”他重重的嘆了口氣,又道:“奇藥隱罌,相傳多流傳於皇宮,食之,便可有孕婦之所有症狀,會有喜脈,會害喜,同普通孕婦沒有兩樣,所以,才會成為宮中妃嬪爭寵奇寶,相傳宮中時有妃嬪食隱罌假懷孕,自宮外運真嬰偷天換日。”
嶽添翎驚奇的撐圓了眸子,忽然露出些許恐懼的表情,道:“不會像真的孕婦一樣要大肚子吧!”
津平珮笙道:“如若如書上所講,一般是的。”
添翎更加驚奇了,道:“又沒有真正的小孩兒,怎麼會大肚子呢?”
“以氣撐之。在外人看來根本看不出同真正懷孕有什麼區別。這也算是隱罌古怪奇異的一個地方。”
添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完全被震撼了,好邪門的東西!
“翎兒,你最近吃過什麼?怎麼會中了隱罌?”
添翎捏捏拳,咬緊了牙關。方才說到是誤吃了什麼,她便已經想到。這些日子,她三餐規律,吃的都是普通的飯菜,絕不可能吃錯了什麼,想來想去都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那天御膳房門口遇見的那個溫碧清!她那麼緊張那碗粥,再加上不肯用御膳房的紅棗偏偏要用自己給的,沒有名堂才怪。難道那所謂的紅棗竟會是隱罌嗎?
“珮笙哥哥,書上有沒有講那隱罌長得什麼樣子?”嶽添翎慌忙問道。
“類似紅棗,味甘甜,多煮食。”
果然是!添翎瞬時勒緊拳頭!那牌子果然是真的!如若不是判定自己可以侍寢,又緣何會大費周章用上這麼“寶貴”的東西?
轉頭望向宇印沉軒,添翎眼中不禁投出一抹複雜。十三秀女的事,她一直在等他講,可是他一直都沒有講!溫碧清侍寢的事,她一廂情願的在認為是皇上安排的,在等他同她講,他也沒同她講!他就不怕她擔心,怕她誤解?還是,那晚招寢的人根本就是他自己?!
心,忽然很痛,添翎捂住了胸口。她是多麼害怕,這一場重逢,這一場愛戀竟又會是一場假像?
酸水在她的胃裡翻湧著,添翎嘔了一聲,跑到床旁的痰盂旁有開始大肆嘔吐起來。這一次嘔吐似乎更厲害了,竟像是要把胃裡的東西吐空一樣,然其實卻又什麼也沒吐出來。
宇印沉軒津平珮笙趕到她身邊,擔心的看著她,兩人同時伸出手去想要幫她拍拍後背,結果又同時被她擋了回來。
“沒事兒,過會兒就好。”
緩住嘔吐,歇息了片刻,添翎才又開口講話,道:“珮笙哥哥,這隱罌可有解法
她這一問,津平珮笙面上的憂色越發濃重,道:“隱罌對婦人來講,本就不是什麼毒藥,十月之期一過,自然便解。但如若是處子吃了,就是上上之毒,一月之內,性命不保。更糟糕的是此物至今尚未聽說有解藥。”
此話一出,本已很寂靜的屋子瞬時變得更加寂靜!
添翎的身子頓時便涼了。什麼奇怪的東西,處子吃了才會有毒!飛來橫禍,誤食隱罌,難不成她真的竟要就此沒了性命?
宇印沉軒登時立起身,幾步走到津平珮笙身邊,他的聲音已然有些不穩,“津平兄,你是妙手神醫慕容前輩的高徒,醫術出神入化,一定可以救翎兒的,啊?”
津平珮笙鎖緊眉頭,看了嶽添翎一眼,又轉頭看向宇印沉軒,道:“不能擔保,只能試試。”
身子猛地就是一晃,勉強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