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輩們說話,又豈是你這等沒見過世面的小子能夠插嘴的,還不趕快退下!”牧雲斜瞅了易楓一眼,厲聲喝問,隨即不屑一顧的掃視而過,轉向紀元正色說道,“我有一師侄,自幼在天禪寺長大,禪學功底深厚,是我門百年難得一遇的奇才!這番跟我來下山修行,參悟世俗之道,正好可以和伶官結秦晉之好,將來二人陰陽相合,不愁不能改善天狐血力!”
“大師提議,倒是值得深思!”雷簡插了一句,企圖將眼前之事攪渾,但說話之時,雙目中卻閃過一絲厲色,狠狠的從牧雲面上劃過,他倒是沒瞧出,這人還有這等心機,竟要干預天狐一族的事情,看來當時引他入族,還真引狼入室!
“此間事情一了,必誅殺此老兒!”
“若是如此,那我們豈不是和天禪寺結上了淵源!”
“牧雲大師這話,正可以考慮!”
大堂中眾人爍爍其詞,站在天狐族立場考慮,十之七八贊同了牧雲的說法。
“死禿驢!”
伶官心中憤憤,暗暗腹誹,剛要出聲諷刺牧雲一番,卻聽到了易楓凜凜生威的言語,面色頓時變得恬靜安閒起來。
“還是易楓哥哥好嘛。”
“我不同意!”
易楓話語平靜的吐出,此言一出,立時變成了眾矢之的,但他即便面對眾人如刀似劍,霍霍發寒的眼光,語氣依舊沒有絲毫顫抖,話中反而多出了一股崢嶸之意!
老僧可惡!
眾人瞧他這堅毅神色,議論之聲反而逐漸低了下去。
紀元瞧了瞧易楓,面色欣慰的點了點頭,也不加制止,任由這少年發表意見。
“他孃的,不就是天禪寺嗎,為了我孫女伶官的幸福,得罪了便是得罪了,難道他們還能將我這行將就木的老傢伙殺了不成……”
“黃口小兒,你,你憑什麼不同意,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牧雲聽著周遭的贊同聲音,全身飄飄然的甚是舒服,卻聞易楓反對,言語中便多出了幾分氣急敗壞!
豈有此理!
“那你又憑什麼代伶官決定這事?”易楓毫不畏懼的瞧向牧雲,神色凜然,半晌,面上突然出現一抹諷刺的笑意,“難道,便是因為‘天禪寺’這塊招牌?又或者,是為了讓你師侄得證世俗大道,要犧牲伶官的幸福,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你……”牧雲被易楓一番話駁的啞口無言,面色隱隱發青,食指指著易楓,全身上下,隱隱發抖。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紀元長老,難道你就不顧及天禪寺的顏面,任由這一個黃口小兒在我面前胡言亂語,真是……真是……!”
“牧雲大師見怪了,易楓雖居住在紅楓古林,卻並非是我天狐一族之人,他要是和伶官訂婚,或許我還管得了他,但現在,老夫可沒有權利反駁他。”紀元‘責怪’的瞧了易楓一眼,神色悠然自得的對著牧雲說道。
“你們……”牧雲臉色由青轉紅,面色憤憤之色猶濃,心中卻不禁惴惴起來,望了望同氣連枝一般的紀元和易楓,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些人的堅持,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該死該死,這群鄉野亂民不經開化,竟連‘天禪寺’都不瞧在眼裡,豈有此理,當真是豈有此理,這該如何才好,罷了罷了,富貴險中求,我還不信他們真敢出手……”
“紀元長老,本人一片苦心,天可憐見,你看這樣可好,我讓我那師侄前來紅楓古林一趟,成與不成,你們自己瞧著辦,我相信以我那師侄的人品和修為,諸位一定會同意的。”半晌,騎虎難下的牧雲終於下定決心,面上的憤然逐漸消去,又恢復了之前法相莊嚴的模樣,瞧著紀元淡淡說道。
“偽君子。”伶官撅著小嘴,喃喃說道,聲音雖小,卻已傳入大多數人的耳中,眾人瞧這喜怒於色的女孩,不禁莞爾一笑,牧雲似是臉皮甚厚,面色一變不變,便如從未聽到過一般。
“紀長老,你看?”雷簡顧忌的牧雲的身份,面露猶豫。
“好,那就讓我們見識一下,天禪寺驚採絕豔的後生到底是什麼模樣?”紀元默默的瞧了易楓和伶官一眼,沉默半晌,終於下定了決心。
牧雲法相莊嚴,遠遠看去非同小可,更自稱天禪寺門人,雖不能證實,卻也不能小覷!
“不知大師有什麼方法,通知令師侄?”紀元淡淡問道,紅楓古林道路詭異崎嶇,若無人指引,怕是窮其一生,也不能找到這世外桃源般的妙地。
“我這師侄遠在千里之外辦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