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天天悶著,就跟個傻子一樣。”
呂丹感慨。
“媽,原來我以前在你心底是個傻子?”
林南感覺有些扎心。
“也不是真傻,就是那麼一說,你太內向了。”
“現在倒好,你一下子變得這麼厲害,唱歌好聽,還會編曲,是編曲啊,你怎麼學的?”
呂丹看著他,很是疑惑。
“自學成才,而且我不是練習生嗎,練習幾年,厚積薄發,就像十里坡劍神,閉關十年,然後一劍光寒十九洲。”
林南打著哈哈。
“你啊你。”
呂丹欣慰的笑了:“不過這樣挺好的,剛剛劉經理和我說,宣傳部的部長位置會考慮我的,要是升職的話,媽媽工資就可以多一點。”
“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多存點錢,萬一以後你找不到好的工作,那媽媽就養著你。”
呂丹溫柔的說著話。
“媽,放心好了,我會賺很多錢的,到時候我養你。”
“你有這份心,媽媽就開心了。”
兩人走在路上。
本來快要到家了。
呂丹突然想去逛一逛夜市。
林南就陪著她去了。
………………
春田小區。
一幢頹圮的樓房下。
角落中,劉遠洋背靠著斑駁的牆壁,小區內的路燈壞了幾盞,唯一好的那個路燈,就在劉遠洋不遠處的位置,拉長了他的影子。
他雙手環臂,低頭沉思。
不遠處的位置,一個打扮可愛又漂亮的姑娘正蹲在那裡,拿著手機。
手機上,一排排的彈幕,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
她有些百無聊賴。
別說手機沒電了。
她帶出來的充電寶都空了!
從上午到下午,再從下午到晚上。
“那個……你關係鐵硬鐵硬的,同穿一條鐵褲衩長大的那位林南,還沒回來哎?”
白可可望著他。
“嗯。”
劉遠洋抬頭,四十五度仰望星空,一副憂鬱的樣子。
只要頭抬得夠高。
那樣眼淚就不會流下來。
“時間也不早了……”
白可可站起身,腿很酸,心很累,看著劉遠洋:“要不然下次吧。”
“好。”
劉遠洋不得不點點頭。
丟人啊。
他說了句之後,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那個……要不我和你直播間的朋友道個歉吧。”
“讓大家等了這麼久,真是不好意思啊。”
“總不能讓你一個人擔著這份錯誤。”
劉遠洋覺得,男人,就該有錯就認。
道歉,是一件勇敢的事情。
他突然感覺自己很紳士。
“還是不用了。”
白可可搖搖頭,起身,跺跺腳,緩解痠疼的小腿。
“還是要的吧。”
劉遠洋深吸一口氣,走向她。
“真的不用了。”
白可可連連擺手:“我怕你受不了。”
“沒什麼受不了的,我有承擔錯誤的覺悟,他們就算是想要懲罰我,我都可以接受,但是總不能讓他們罵你。”
劉遠洋一臉認真的看著白可可。
他覺得他此刻肯定很帥。
誰不是說過嗎。
認真的男人最帥?
只可惜沒有月光,不夠浪漫。
“他們說了什麼?”
劉遠洋看著白可可不吭聲,一下子有些好奇。
白可可沉默了一下,望向他。
“其實……他們也沒什麼特別的要求。”
“那還好,所以是什麼要求?”
“就是……想把你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劉遠洋蹬蹬蹬的退了幾步,回到牆角,靠著牆壁,抬頭四十五度,沉默不語。
劉遠洋突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今年才十七。
十七歲……
能算男人嗎?
不能。
都沒成年,還是個孩子。
他只是個十七歲的美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