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顏桑回來後,季硯沉做的每一件讓他琢磨不透的事,陸洺都會忍不住往顏桑身上想。
不想不行。
不然解釋不了季總最近這些莫名奇妙的舉止。
等私人顧問離開,陸洺問:“什麼情況,你真打算金屋藏嬌?”
說完後,陸洺想了想,認為季硯沉橫刀奪愛強制愛更符合他和顏桑兩人現在的實際情況。
嘶……有點刺激。
面對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陸洺,季硯沉瞥他:
“你要是把心思用在你自己身上,陸老師也不用給我打電話了。”
季硯沉的導師經常給季硯沉打電話訴苦,說陸洺長得不差,也不缺錢,怎麼就混成了一個三十多歲還沒姑娘要的大齡剩男。
師母也很痛心:給那小子準備的喜被都要放掉色了!
“我和你可不一樣。”陸洺笑得十分騷包:“我這是桃花朵朵開,你是萬年鐵樹開一朵。”
就這一朵還被人摘了,整棵樹搖搖欲墜的。
“再說了。”陸洺眯眼看季硯沉:“我不信你一點想法都沒有。”
眼巴巴的看房產,總不能是給白月光和情敵準備的愛巢吧?
季硯沉推了下眼鏡,很平靜地問他:“你覺得我應該有什麼想法?”
陸洺:“?”
陸洺:“???”
不是,你真沒想法?
看著季硯沉不為所動的模樣,陸洺表情比眼看著喜被放褪色的他媽還痛心複雜——
堂堂季總,不能……至少不應該……
這不是情聖,這他|媽是活佛啊!
***
寧城一連晴了四天,顏桑也跟著騎著小電驢的中介看了四天的房。
結果不盡人意。
第五天一大早,中介發訊息跟顏桑說有兩套新上房源,問他要不要去看。
顏桑剛準備答應,手機又響了一聲——
好幾天沒聯絡的季硯沉給他發訊息,讓他去一家咖啡館取他落下的圍巾。
顏桑拒絕了中介。
開啟衣櫃挑來選去,光衣服就換了四五套才出門。
出勤四天的太陽躲在雲層後,天空都是灰濛濛的。
但這並不顏桑的影響心情。
路邊化了大半的雪人在他看來都可愛極了。
到了咖啡館見到等著的男人,顏桑唇角很剋制地微微上揚:“我以為你會讓覃卓送來。”
或者是放在前臺。
季硯沉瞥了他一眼:“順路而已。”
顏桑:“……”
咖啡廳內充滿濃郁咖啡香,後調又帶著一絲苦味,顏桑腳步頓了下,在男人對面坐下。
侍應生捧著平板走過來。
季硯沉修長的手指在桌面點了點,語調很公事公辦:“喝點什麼?”
顏桑掃了眼選單:“一杯摩卡,少糖,謝謝。”
季硯沉點了拿鐵,另要了兩款甜品。
侍應生:“好的,請稍等。”
巧克力熔岩蛋糕和海鹽慕斯不足成年人巴掌大,同熱飲一起端上來。
面前的蛋糕散發著誘人甜香,也誘得顏桑眼底一晃。
舞蹈生都要控制體重,許多高熱量的食物都不能碰,他從小學舞,自然也不例外。
顏桑不止有嚴厲的老師,還有管嚴苛的父母。
以前跟季硯沉談戀愛時,他偶爾會跟男朋友抱怨:
我爸媽好離譜的,連清湯火鍋都要過兩遍清水才準我吃。
半是撒嬌,半是抱怨。
每當這個時候,季硯沉就很心疼顏桑,就會帶他去學校門口那家甜品店過嘴癮。
其中顏桑最喜歡的,就是店裡的巧克力熔岩……
不可避免地想到一些以前的事,回神後對上季硯沉的目光,顏桑有些倉促地道謝:
“謝謝。”
過了一會兒,見顏桑只喝咖啡不吃甜品,季硯沉眉梢微微一挑:
“不合口味?”
顏桑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又淡淡開口:“我忘了人是會變的,口味也是一樣,不喜歡了也正常。”
“……”
顏桑不確定季硯沉有沒有隱喻什麼。
等咖啡喝得差不多了,男人把裝好的圍巾遞給他:“別總丟三落四。”
“實在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季硯沉的話讓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