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涵想著,自己之前咋就不知道,原來裘叔還有這樣執著執著的一面?
“驅逐?”聶涵也是個人精,自然明白裘叔的意思,覺得既然老爺子下了指令,讓自己以後不要再和蘇樂來往,那自己就得趕緊動手,別再讓蘇樂在自己家裡待著了。
“我看最好如此。”裘叔道。他不敢擅自決定,只是說:“你自己下命令吧。”
聶涵頓時一愣,隨即又搖了搖頭,說道:“那我就說沒有新的能量來源了。”
“等她要走了,我再把她帶走。”
“暫時先把她安置在這裡吧,反正她也是從我這裡過來的,直接取消她的出入許可,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老爺子說了,讓我們不要和他來往。”
聶涵看了一眼面色凝重的邱伯,道:“她是個值得尊敬的人。”
“嗯。這件事,我會向您稟報的。”
該怎麼報告?自然是大老爺。
“我知道。”雷格納點點頭。裘叔聽完聶涵的話,便走出了病房,他的步伐有些沉重,彷彿不是在地面上行走,而是在心中行走,直到兩人消失在視線中,聶涵這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在外面很霸道,但在家中,他從來都是一個乖巧的孩子,對家族的一切都很服從,也很有自知之明,聶涵從來沒有違背過自己的內心,哪怕明知道他們會不滿,但他還是堅持了下來。
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開始後悔了,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他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聶涵走進房間,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做夢去了。
那個夢中的少女長得很漂亮,她抬頭對著他嫣然一笑,兩個酒窩在她臉上若隱若現。
而蘇樂,卻是醒著的。
她的臥室和聶涵的臥室雖然不在一個單元,但也在隔壁,蘇樂可以透過心靈感應,看穿周圍的一切,所以她才會發現聶涵的臥室裡有什麼。
“聶家那位老爺子?”蘇樂皺眉,疑惑地望向小七,“是不是很大的人?”
這一次,她可是親自上陣當誘餌的,這一次,倒是讓她有一種,抓到了一條大魚的感覺。
一開始是五個戴著面具的人。
白家人已經被殺了,首領是父親曾經的部下,雙月族的首領迦利亞,一位是巫師,一位是軍隊裡的重要人物。餘家的人,之前就和餘燼作對,表現的很明確,所以,他們並沒有懷疑於家,也沒有將責任推到聶家的頭上,但現在,他們已經確定,聶家的那個老頭,八成就是其中一個戴著口罩的人。
有了嫌疑,想要調查千夜的行蹤就容易多了。經過大量的資料分析,小七很快就給出了正確的回答。
“就是他。”雷格納點點頭。
有了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終於找到了一個戴著口罩的人,一個退休了很多年的著名畫家,奧莉薇娜。她精通各種樂器,尤其是大提琴,她的《忘憂曲》被認為是治療心靈創傷最好的曲子,但它的難度很大,需要很高的意志力。
據說這一曲是為軍神喻秋霽所作,正是這一曲,讓喻秋霽從昏迷中醒來,多了三年的生命。
奧莉薇娜一生未娶,從未有收養子女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