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神會。如果柳千星不說,他定是不知要去面聖的。感激的衝柳千星笑笑,直到她的倩影隨丫鬟離開。
回頭,可巧就看見子萱不知何時已經跳下馬車,站在自己身後隱忍笑意。
“你笑什麼?”
子萱若無其事答道:“沒什麼呀。對了,你這冒牌的將軍,看樣子是不會露餡兒哦?竟然記得每個人的名字。那你有沒有想過,這是為什麼呢?”
說這話時,子萱眼睛直撲閃,定定的看著季傳風。
季傳風沒好氣的說:“我怎麼知道,看什麼?進去吧你。”話畢,拎小雞一般將子萱帶進將軍府。
日子就在百無聊賴中度過,直到某天——
“撲哧!”季傳風一口沒嚥下的茶水盡數噴出。柳千星只是張大嘴巴不語,一副受驚狀。
“呵呵,別這樣嘛,就跟你們夫妻借個一千兩,至於嗎?我保證,一個月就還你們,還有利息哦!”子萱非常平靜的再次開口。
季傳風眨眨眼,剛剛這個女人說什麼?她要獨立?她要開舞坊?她要跟他借一千兩白銀?就知道她不會安分的。自己每次上朝回來,她都不在。回來時,就一副女扮男裝模樣。問她幹什麼去,她還神秘兮兮的說保密。原來,竟是去找尋合適的房子開舞坊?
該死的,自己被千星迷得少筋了,整天下朝就光圍著大腹便便的千星,無暇顧及這個不省油的廖子萱,才會任這個女人胡鬧。
“不行,不借!”果斷的拒絕,不留一點餘地。“你安安分分呆在將軍府,做你的大小姐吧。”是的,他已經認廖子萱為名義上的義妹,現在是將軍府的大小姐了。
子萱翻翻白眼兒,“不借哈?那我…就去妓院賣身哦!反正咱本就是個…”後面的話頓住,故意把“個”字拉得老長。
“你一定要如此糟蹋自己嗎?”季傳風這個氣呀,不就是穿越到一個被迫失去貞潔的女子之身了嗎?有必要總拿這個說事兒嗎?
子萱無所謂的聳聳肩,這是事實嘛。“不是糟蹋,是…必須。那個,你跟千星也情投意合,郎情妾意了。我看著著急,也想尋一個。開個舞坊,找個不在乎我過去的男人,不行呀?”
此話令季傳風頓住了,這個死女人,竟然拿他說事兒?他還沒想好怎樣跟千星示愛呢,她倒好,提前洩露口風…
轉頭看向一旁的柳千星,卻見她神態有異。額頭沁滿冷汗,小手死死攥著。眉頭扭成結,小牙緊咬著下唇。
“千星,你怎麼啦?”季傳風身形一晃,快速飛奔至柳千星面前。這是子萱第一想法。
柳千星,說她是仙子,真不為過。這個時候了,聲音依舊溫潤如水,反倒勸起心急的季傳風來。“別惶惶張張的,我就是…肚子痛,感覺要生了。”
“哐當”,這下是子萱碰翻了桌上的茶杯。要生了?竟然還這麼風情雲淡的?
“愣著幹什麼,快去叫大夫和接生婆來呀!”季傳風對一旁傻站的桃兒怒吼著,臉上的緊張之意溢於言表。
這下子將軍府可有得忙了,男奴們不停地劈柴燒水,女婢們忙前忙後的端熱水。看著進進出出的女婢,端出一盆又一盆帶血的髒水,季傳風緊張的心都跳到了嗓眼兒。他竟是從不知道,這一月的相處,自己已經莫名愛上這個有夫之婦了,而且愛得如此深刻。
諷刺呀,不知當初是誰非廖子萱不娶的;又是誰,信誓旦旦說這一生只求一次婚,物件是廖子萱的;彷彿,那些事情離他漸漸遠了。他的心,已經被另一個人佔據了。每每夜不能寐時,他都會捫心自問,自己對女人的愛,會否太淺?連子萱那樣他自小愛慕的女人,都可以說淡漠就淡漠。難道,他是無情的人?
可事實證明,他不是。眼見著那一盆有一盆的熱水變成血水端出,他心不由得揪成一團。那種痛,是心房最深處無以言語的痛。可是,即使如此,他卻仍未聽見柳千星半點聲音。女人生孩子有多痛他是不知道,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哪個女人生孩子不是狼哇哇的哀嚎?
可此刻,那扇門裡為何沒有她的聲音?一種不祥的預感噌的襲上心頭。季傳風再也顧不得這古代不準男子踏入產房,遇血不吉的說道,急三火四衝進屋內。
只見子萱坐於床邊,緊握柳千星的手,小聲說著什麼。而柳千星,明明痛得小臉扭曲,卻仍是不肯吭一聲。
季傳風快步閃到床前,將子萱手中那虛弱的玉手奪過,緊握在大掌中。還不待說上句話,就聽一邊傳來蒼啞的聲音。
“哎呀,將軍怎可入這晦氣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