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傳風溫和一笑,現在該是坦白的時候了吧!
這樣想,他盈盈笑道:“呵呵,我們之間不需要如此見外的,老婆。其實我有件事沒跟你說,這兩天晚上我都有來抱著你睡覺。所以,今晚…”
“等一下,你說什麼?你每天都來陪我睡覺?為什麼?你佔我便宜?”子萱眼瞪如牛,難怪,原來不是夢,是真的!她真的每晚抱著一個溫熱的男人睡覺,只不過,不是柳獨月!她還以為是做夢幻覺來著,竟然…
季傳風邪笑看著子萱。“老婆,我愛你。”
話畢,他深深的吻住子萱。
子萱瞬間大腦空白,傻愣住任他作為。
直到子萱喘不過氣,他才戀戀不捨放棄,改為其他地方。
感覺到身體被抵住,雖是隔著衣物,但——
“不要這樣!”突然,子萱慌亂的睜開眼睛,制止住了季傳風接下來的動作。
季傳風有一瞬的失神,剛剛她明明很享受的。“為什麼不要?你拒絕我?”她竟然…拒絕他?
看出季傳風的失望,子萱十分懊惱。憑心說,剛剛她真的很想給他,她真的很想要。自己的身體已經有了變化,她很清楚。可是,當他觸碰到她那裡時,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竟然是…柳獨月!
“子萱,你不愛我。”丟下這一句冷冷的話語,季傳風翻身下地。
來不及整理凌亂的衣衫,子萱慌忙起身,緊緊擁住季傳風。“對不起,請你…給我時間。”
季傳風大手緊扣住子萱的小手,“你真的…還是那個驕傲的,不向任何人低頭的廖子萱嗎?不需要道歉,謝謝你,讓我認清事實。”
“什麼事實?”聽出季傳風口氣不對,子萱強行扳過他的身子,與他對視。
季傳風眼神黯淡無光,所有的自信,所有的希翼,都被打碎了。許久,他淡淡地說:“你…愛上柳獨月的事實。”
子萱愕然的張大嘴,半晌才回過神。“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愛上他?我恨他都來不及怎麼會愛他?我…我愛的是你,從小到大都是你。”不可否認的,季傳風此言對子萱來說是可笑之極的。她承認,對於柳獨月,確實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但——她把那總結為恨!
“是嗎?”依舊是淡淡的兩個字,冷清的要命。季傳風閉上眼,子萱緊緊擁著他睡覺,嘴裡囈語著喊出柳獨月的名字的一幕再次出現在腦海中。而柳獨月那封信,也提醒了他一個事實。
柳獨月說的沒錯,子萱當真是當局者迷,深愛著柳獨月,卻不自知。要點醒她嗎?“你知道嗎?”
子萱靜靜地看著季傳風,等待下文。
“我不知道你跟他之間發生過什麼,可是我知道,你中過毒,留下兩種後遺症。其一,是你體內的含毒。白天跟正常人無異,夜晚卻渾身冰冷。不過,那只是短暫的,以後會好的;其二…”季傳風頓了頓,他真的不想把話說得這麼直白。
子萱耐不住,她從不知道自己還留下過病根!“還有什麼?”
“你體內殘留著一種致命的媚藥!”季傳風說這話時,激動的聲音顫抖。
子萱愣了半晌,繼續問道:“那又如何?”
“如何?這就是你不愛我的證明,這就是你愛柳獨月的證明!你…因為體內的媚藥成分,這輩子都忍受不住男子的。所以,你和柳獨月在一起,我不介意。因為我看了他寫給他表弟的信,知道你是無奈的。可是,剛剛…你…卻憑著意志拒絕了我。我是不是很失敗?在你中了媚毒的狀況下,都俘獲不了你的心?難怪柳獨月那樣說,你…果然是…愛他而不自知。”季傳風直直盯著子萱,雙拳攥的死死地。原來,他還是錯過了她。
三個月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物。就像他,由吊兒郎當的風流庸醫,變成了一個力拔山兮的男子漢;變成了一個人人敬仰的大英雄。而她,被柳獨月磨去了驕傲;磨去了戾氣;不再是人人懼怕的廖大小姐,儼然一個需要男人保護的小女人。
踉蹌著走出營帳,季傳風第一次,留下了淚水。他的愛,他的情,他的心,終究付之東流了。“子萱,對不起。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對你承諾。很抱歉,我不能抓著你的手了。我們…真的只適合做兄妹呀…”
隔著帳簾,子萱聽得一清二楚。眼淚順腮而下,強忍著顫抖,哽咽道:“你的意思…是放棄我嗎?”
許久,彷彿來自天邊的聲音遲遲傳來:“不是放棄,是成全吶。總有一天你就會明白,我對你的愛,是最無私的,最刻骨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