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出,別說有什麼欲-望了。”
陳芮倩湊到她身邊問:“那當年要是沒殺出個天降,你是不是也可能就和他…?”
那杯調和酒放了威士忌,度數還真不低。寧瑰露有點兒泛起頭暈了,眼前轉著轉著,忽然就浮現了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的一幕。
那天似乎是她生日?
她發了條合影的動態,僅一人可見。故意的。
很幼稚,但對他有效。
航班凌晨落地,他穿著一身純黑的槍駁領厚風衣,風塵僕僕從機場趕來,行李箱都沒來得及送走。
燈光全熄,夜色相擁。她就站在窗簾後,刻意避開手機螢幕一次一次閃爍的亮光,將所有的注意力都凝聚在了樓下的身影上。
那時似乎世界都已經靜謐入睡,而他們默契失眠。
她看他焦慮踱步,看他不停撥號,看他數次抬頭,壓沉的眉宇向上看。
看他帶來的精緻蛋糕掛落在地,看他怔忪後徒手拾起奶油,卻長久沒有起身。
良久,他崩潰痛哭失聲。
原來他也會哭啊。
她這樣想。
那時是什麼感覺呢?
揪心的痛感?報復後的快感?
什麼都沒有。
像茫茫然走在一片空白之境。
那時候她就意識到,懵懂而熱烈的愛戀至此而終,她與少年時的一切愛憎告別。
從此再無春夏秋冬,只餘,是啊,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