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佘曼曼在雲州的花名,一定能將那芙蓉的風頭完全蓋住,那什麼時裝秀,聽都沒聽過,到時候肯定沒人去觀看。”
孫銘軒一臉陰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我要讓那平安布坊胎死腹中,成為海陽的一個笑話。”
……
海陽城牆之上,楊晨站在那裡望著遠處正在排隊等著官府施粥的災民,心中彷彿被一塊巨石壓著。
逃荒的災民,楊晨只在影視作品中看到過,但是那遠不如親眼所見帶給楊晨的觸動要大。
那些災民彷彿行屍走肉一般,很多人身上甚至只有一塊遮羞布。
一些小孩瘦得就只剩下皮包骨了,這讓楊晨不由得想起原先在網上看到的那個非洲小孩。
有些老人蜷縮在地上蠕動著,看著就讓人揪心。
聽趙士奇說每天海陽縣的官差都要出城將那些餓死的屍體焚燒掉,不然可能過幾天就什麼都不剩下了。
雖然趙士奇沒有解釋原因,但是楊晨也能從趙士奇的神情中猜出。
只是一想到那種場景,楊晨渾身就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海陽這裡的災民還算是幸運的,因為他們還能有一口吃的,最起碼還有活下去的希望。
但是其它縣的情形可就糟糕了,就連雲州城外,據說每天都有幾十上百人餓死。
“你站在這裡看了大半天了,不準備下去嗎?”
不知何時趙飛燕和離蛛來到城牆上,站在楊晨身邊輕聲問道。
“朱門酒肉臭路有餓死骨,這世道,真特麼的操蛋!”
楊晨破口大罵,但是這一刻趙飛燕和離蛛都沒覺得楊晨粗鄙,相反,兩人似乎從楊晨的情緒中看到一抹不一樣的光輝。
“晨哥哥,我婆婆說,人生下來就是要受苦的,只是有的人受得苦多,有的人受的苦少,你不要難過,災民是永遠也救不完的。”
聽到離蛛的話,楊晨悵然一笑:“所以說投胎是一個技術活,咱們下去吧!”
趙飛燕和離蛛跟在楊晨的身後往城牆下走去,在兩人的視線中,隨著楊晨每邁下一級臺階,楊晨的身影便愈發的挺拔一分,直到讓兩人高山仰止……
看到那些人,楊晨突然想為他們多做一些事情,最起碼讓他們活得有些尊嚴。
當三人剛到城門口,突然一輛馬車停在了三人面前,駕車的是腰間掛著兩把短刀的小蘭,一樣的英姿颯爽。
文靜掀開車簾笑道:“燕姐姐,楊公子,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