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紅樓,海陽男人的消金窟,今晚此地人聲鼎沸,花魁芙蓉一身紅裙端坐在怡紅樓中間一處高臺上。
玄妙的琴音響起,頓時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芙蓉貝齒輕啟,“感謝諸位今日來到怡紅樓,芙蓉今日為大家登臺演奏一曲新詞,名為雨霖鈴……”
一處靠窗的位置,趙飛虎和楊晨還有喬裝打扮之後的趙飛燕和離蛛也看向那處高臺。
“哇!臺上那姐姐穿得好漂亮啊!”離蛛歡呼一聲,很喜歡這種熱鬧的氛圍。
“你跑來海陽就是為了來這裡消遣?”趙飛燕斜眼看向楊晨,語氣微冷。
楊晨尷尬一笑:“這不是老趙拉我來這裡看錶演嗎,不然我可不會上這種地方來。”
趙飛虎投向楊晨一個鄙視的眼神,“我說妹子,男人偶爾來此地消遣一下也……噢……”
趙飛虎話沒說完,頓時慘叫一聲,趙飛燕一腳踩在趙飛虎的腳面上,還用力碾壓了一下。
“不要鬧了,我們就是聽個曲,順便看看熱鬧。”
楊晨在一旁解釋道。
“燕姐姐你不能這樣,我婆婆說男人不能管得太嚴,不然他就會逃跑的,我爺爺當初就是這麼離開我婆婆的。”離蛛附和道。
楊晨無語,離蛛的婆婆都教了她什麼?
就在這時,臺上的芙蓉已經開嗓唱了起來。
能當一家青樓的頭牌,芙蓉的姿色和才藝自然都是一絕。
一身紅裝的芙蓉,披散著秀髮,空靈的嗓音響遍全場。
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
隨著芙蓉的演唱,此間已經停止了喧鬧,眾人都沉浸在芙蓉的歌聲中,那景物的描寫烘托出的離別之情,傷感惹人淚下。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
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
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
一詞演唱完畢,此間鴉雀無聲,芙蓉的眼角也滑落幾滴淚水,讓其看上去更顯得楚楚動人。
趙飛虎已經看痴了,一旁的趙飛燕眉頭一蹙,暗啐一口。
再看楊晨,趙飛燕眉間舒展開來,還好楊晨沒有被那芙蓉迷惑住。
楊晨嘖嘖一聲,“唱得還不錯。”
“好!”
“唱得太好了,敢問芙蓉姑娘這首詞出自何人之手?”
“是啊,這首詞寫得簡直太感人了……”
有人擦了一下眼淚,竟然聽哭了。
“不知這首詞是出自孫公子,還是柳公子之手?”
“海陽除了他們二位,還有誰能寫出如此悽婉感人之詞?”
……
聽到人群中的議論聲,趙飛虎撇撇嘴,“等下就是老子裝逼打臉的時候了,老楊,你說我應該擺個什麼帥氣的姿勢出場?”
“大哥,你要是不想後面的事情敗露被人唾棄追打,現在就低調一點。”趙飛燕低聲提醒道。
離蛛一臉好奇地看著三人:“虎子哥,難不成那首詞是你寫得?怎麼可能,你看著笨不拉幾的,要說這詞是我晨哥哥寫得,我還相信,畢竟我晨哥哥長得帥,看著就聰明。”
楊晨聞言頓時樂了,離蛛可真有眼光。
要不是擔心出名後被上京那些仇家注意到,楊晨其實也想裝個逼的。
趙飛虎臉色頓時黑了,什麼時候作詩這種事還要看顏值了?
趙飛燕知道這詞是楊晨寫的,聽到人群中那些人的恭維和誇獎聲,趙飛燕不知為何,心裡也跟著開心起來了。
芙蓉用手絹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平復了一下語氣說道:“感謝大家的抬愛,這首詞其實不是出自孫公子和劉公子之手,而是出自趙公子之手。”
聽到芙蓉的話,眾人一愣。
“哪個趙公子?海陽四大才子沒聽過有個姓趙的呀!”
“莫不是這首詞不是出自海陽,而是出自雲州?”
“很有可能……”
趙飛虎那個氣啊!
你們一群有眼無珠的傢伙,海陽還有哪個姓趙的才子?當然是本公子我啊!
你們難道是忘了那首蝶戀花了嗎?還有清明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