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也不知道劉大為何這麼篤定。
織布坊和染布坊都選在了那片鹽鹼地,那裡靠近水源,方便取水。
磚窯廠也找楊遠山批了一塊土山坡,這次有錢了,楊晨就讓劉大把刀收起來了,沒必要再嚇唬人家了。
只是在開工動土之前,楊晨需要先解決一個麻煩。
村裡那些老孃們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竟然敢編排自己和王寡婦。
這群刁民,小爺又不是曹賊。
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就不知道以後平安村誰是大小王!
楊晨那一套灌溉系統,讓平安村民獲益匪淺,不用每天趴在田間地頭肩挑手提去澆地了,因此平安村的村民解放了雙手,有了空閒時間可以坐下來嘮嘮家常。
楊晨讓王二在村裡招募了一批窯工,這批窯工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家裡的婦人沒有參與到編排楊晨和王梅。
楊晨給窯工開出的工資是一人一天大工四十文,小工三十文,每天管兩頓飯,每頓飯至少有一個葷菜。
四十文是什麼概念呢?
現在海陽的糧價是每鬥二十五到三十文不等。
也就是說去窯廠幹一天活就能換取一斗糧食還能有結餘。
一畝地辛苦一年,也不過才有兩三石糧食,也就是二三十鬥,換算下來也就是兩三百斤糧食。
去掉需要繳納的賦稅,也就堪堪夠吃的,就這還需要挖些野菜搭配著,不然撐不到來年糧食成熟。
上等田可能收成會好一點,不過撐死也就四百斤左右。
這是比較理想的狀態,風調雨順,老天爺不發脾氣的情況下。
遇到像今年這種旱災的年份那就只能聽天由命,做好顆粒無收的準備。
只不過今年平安村很幸運,因為他們遇到了楊遠山的遠房侄子楊晨。
如今田裡的秧苗已經搶救過來了,這讓村民們又有了盼頭。
只是沒想到,這才過去多久,楊晨竟然準備在村裡建窯廠和作坊,還邀請平安村的村民去做工。
開出的工錢和福利更是饞哭了一群平安村的村民。
那些被選上的幸運兒頓時成為了村民們羨慕的物件。
很多人開始有事沒事往楊晨家裡跑,想要進窯廠做工。
這不,村裡的楊老四又來了。
“小……小晨啊,忙……忙著呢?”楊老四長得有點像劉能,說話有點結巴。
“四叔啊先坐,我正在算工錢呢,這十幾名叔伯兄長馬上就要去窯廠工作了,我準備先發半個月的工錢給他們,讓他們好放下後顧之憂。”
聽到楊晨的話,楊老四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一天四十文,還先發半個月的工錢,這……不行,自己必須到窯廠燒磚。
只要在那工作小半年,就能有錢給兒子娶媳婦了。
“小晨啊,叔……叔雖然……有……有些結巴……但……但是有一把子力氣,你……你咋就不能……不能讓叔去……去窯廠……幹……幹活呢!”
楊晨聽楊老四說話就一陣難受。
“四叔,我王叔都把人招滿了,等下次吧,下次窯廠再招人,我第一時間讓王叔聯絡你。”楊晨笑了笑,婉言拒絕道。
楊老四聞言頓時急了,這一急說話更結巴了。
“小……小……小晨,我……我……我……我知道是因為你……你四嬸那婆娘……我……”
看著楊老四我了半天,臉色都漲紅了,楊晨真怕楊老四一口氣上不來掛掉,連忙替楊老四說道:“四叔啊,別激動,要不你先回家,等下次招人我一定喊你。”
楊老四吐出一口濁氣:“你放心,我……我一定……一定給你個……交……交代。”
楊老四回去了,楊晨哼著小曲,窯廠的工人找好了,隨時可以動工了。
這一晚,平安村雞飛狗跳,不時有叫罵聲傳出,還伴隨著婦人嚶嚶的哭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