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如請楊長老去尋張大牛,如何?”
楊旭原本還因為這事成了一半暗自欣慰,乍一聽他的話微微一怔,隨後心情便開始五味雜陳起來,這沈浮白竟是一躍踩到他頭頂開始使喚他起來,真真是傲慢過頭啊。
鑑於兩人還是一個陣營的,楊旭並沒有說什麼,行了一禮便往堂外走去,心中卻計算著該如何打壓沈浮白的氣勢。
因此,當他見到張大牛之時,便更加迫切地叮囑起他來:“你不曾忘記你師父囑咐給你的話吧。”
“你指的是師父所授予俺的必勝口訣嗎?”張大牛撓撓臉頰,對他豎起大拇指,“放心,俺一直謹記於心,不可能忘!”
“那就好,那就好!”楊旭有些好奇這必勝口訣到底是什麼東西,但張大牛不說,他也不好繼續追問,又提點了兩句,方才閉上嘴,引他入堂。
一見到上座的秦銘,這個壯得跟熊一般的漢子,就立刻下跪,規規矩矩行禮:“俺是張大牛,拜見教主!”
秦銘上下打量著他,發現這人面容硬朗,筋肉虯結,單是一隻手臂便有人兩個那麼粗,果然孔武有力。但看其行事卻很有規矩,不亂看,低頭就拜,像是個安分守己的。
“起身吧。”秦銘來了點興趣,“本座聽聞,此次修葺大殿,數你功不可沒。”
張大牛老實巴交地撓了撓臉頰:“教主言重了,俺不會武功,但是力氣還算不錯,小時候就一直在地裡幹活,經常受到大人誇獎,沒想到來到這裡也能派上用場。”
魔教眾弟子原本還對他一身腱子肉感到驚訝,此刻聽他言語粗鄙,又沒什麼武功,頓感不屑,只覺沈浮白眼光極差,竟看重了這麼個匹夫。
秦銘卻覺得此人心性確實淳樸,或許是魔教內部難得的正常人!就是看起來不像能提出治教之策的模樣。
於是又問:“既然沈浮白推舉你,本座便來考考你,此前叫你修葺房屋,你可知接下來要怎麼做?”
這題就是揣摩上位者的心思了,別說是張大牛,恐怕在座除了沈浮白外,皆不知如何回答。
而面對這誰都要思考半天的問題,張大牛卻不假思索,張口便答:“自然是教主讓俺做什麼,俺就做什麼!教主讓俺修房子,俺就修房子,教主讓俺修路,俺就修路,教主若是讓俺坐著,俺就絕不站著,一切都聽教主的!”
……
話音落下,堂內又是一片死寂。
眾人驚訝地望著眼前這位粗鄙的壯漢,不由紛紛倒吸一口氣。
好傢伙,大智若愚啊大智若愚!這所說的不就是他們這群屬下所遵循的真諦嗎!竟然被這農夫說出來了。
一時間,再也沒人敢小看這漢子,眼神都不一樣了。忍不住將其當作了教內晉升路線中最大的阻礙,這人必定會得教主的另眼相待啊!
楊旭也不禁心中樂開了花,再次覺得自己這回眼光真不錯,張大牛的師父也真的靠譜,這決勝口訣果真妙極。
“好!你說得倒是不錯,重重有賞。”
只見教主似乎也頗為欣賞這種態度,竟然還給了一些銀子作為賞賜,堂內弟子看著都有些眼熱,表示忠心就能夠獲得銀子,那他們也會啊!
這自然也是秦銘收攏人心的手段了,見張大牛美滋滋領了賞錢其他人紛紛投來羨慕嫉妒的目光,心中的肉疼也終於散了不少。
爾後,秦銘又看向沈浮白,猶豫片刻,還是問道:“那你認為呢?”
眾人又好奇地看向沈浮白,不知他會得出什麼樣的答案,而沈浮白自然是不屑於剽竊別人的答案的,再說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深知魔頭早已不滿他至今為止仍無對策,為了再次重獲對方信任,他要更加陰狠,更加毒辣,破釜沉舟!
因此,沈浮白眉心染上幾分冷意,鄭重道:“接下來,無論是教內重建,亦或者是充實糧庫,都離不開‘人’這一字。屬下心中已有一計,還請教主定奪!”
“十連山腳下的村莊太過遙遠,一來一往恐有不便。然,十連山又是連線兩郡的必經之地,縱使有人懼怕我教,卻也總會有貪財之人行商押鏢冒死穿越……屬下覺得,可從這種人身上做點手腳。”
沈浮白只是點到為止,但其眼中的深意已經人盡皆知,魔教弟子紛紛眼前一亮,意識到了千百種可能性。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不由得紛紛討論起來,且越議論越興奮,甚至開始探討起該怎麼瓜分那些白花花的銀子了!
這可怕的行徑令楊旭心中越發恐懼,尤其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