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趕早些賣點柴火去,可以補貼補貼家用。”
這個長相與大堂哥林琥有七分像的少年便是三堂哥林琨了。
他挑的挑子看起來倒像是比剛才蛐蛐自己的林琅還要大。
“原來如此。”林珩朝他點了點頭,忍不住勸道,“三堂哥你們挑這麼重的擔子,路上要多注意歇息。”
“三弟,你白跟他說什麼,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問什麼說什麼。”
林琅依然對林珩懷有敵意。
他說完話,就忍不住催促身旁二人,“大哥,三弟,咱們的柴火可不像那什麼藥草好賣的,去的晚賣不掉爺爺那裡不好交代。”他睨了林珩一眼,“咱們快些走吧,不要跟他這種人說話,瞎耽誤功夫。”
“大琅,誰教你這麼拐彎抹角的跟人說話?”
林琥面上帶著怒色,他指著林珩問道:“還有,他這種人是什麼人?”
他盯著林琅,聲音越來越大:“小爺他們家這些年過的什麼日子別人不知道,咱們還能不知道嗎?你一個男子漢大丈夫好的不學,怎麼專學那些長舌婦的調調?”
林琥作為大哥,覺得二堂弟今日跟個女人似的特別小心眼。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男人嘛,要大大方方的,自己憑力氣,憑本事掙錢才最值得炫耀。
而且他這個當哥的還沒說走,他憑啥發話。
不就是看不慣大珩嘛。
他只知道二叔跟李有祿走的近一些,沒想到二弟居然也受了那些言語的影響。
人大珩之前是年少輕狂,可現在人改了,他一不偷二不搶的,自己辛辛苦苦的在山上挖點東西賣錢怎麼了。
林琥突然就覺得他爹孃說的對。
二叔就是眼皮子淺,還順帶帶壞了孩子。
“嘁,”林琅翻了個白眼小聲蛐蛐道,“他們家過的什麼日子幹我們什麼事兒?”
“怎麼不干你的事兒?”
林琥這次的怒火一點兒也沒忍住。
他瞪向自己的弟弟,厲聲狠狠地訓斥道,“他姓林,這個村裡有幾家姓林的,你不知道?”
林琥是極不贊成他爺不跟小爺一家來往的。
在他爺面前他不說什麼。
但要是弟弟們當面吵架鬧矛盾,他作為大哥,可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而且,作為是家族下一層裡的老大,林琥最早跟著他爹林來金出去歷練做工賺錢。
林大牛家暫時沒有分家,家裡賺的錢要上交五成,大房能比其他兩房多出一倍,其中林琥就是貢獻一倍的那個部分。
他馬上就要成家頂門立戶,這個時刻,自然不允許自己的威嚴受到質疑。
林琅頓時嚇得立刻縮了縮腦袋。
要說這家裡,他最服氣的,還是大哥。
見他態度堅決,狠狠盯著自己,只得嚥了嚥唾沫,抿著嘴道,“大哥說的是,我不說就是了,咱們趕緊走吧!”
林琥淡淡掃了他一眼,又給了林珩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一行三人才急急朝張集鎮的方向大踏步走去。
“二哥就是那個性子,你別往心裡去。”
林珩呆呆地看著大哥帶著倆小弟走遠,正沉思著,三丫突然安慰了一句。
“其實……其實我也想把這藥草掙錢的法子告訴翠花她們。”
林三丫訥訥地道。
林珩聽她又道,“翠花她家的糧食早就沒了,這些時日他們家吃的都是加了面麩子拌菜蒸的窩頭,翠花前兩日打豬草,險些餓暈過去。”
翠花姓李,是李家村東頭李大旺的小女兒。
李大旺家以前和林珩家一樣窮。
現在因為馬上要去服役了,李大旺家卻連基本的一日兩餐都吃不飽。
李翠花心疼他爹,便悄悄問過三丫,自己能不能也去挖些草藥去賣。
林珩沒想到村裡還有人過著比以前他家還慘的生活。
心情瞬間有些沉重了。
如果說之前他還生怕村裡人把藥草挖完了。
這一刻,他又覺得,挖完又有什麼要緊呢?
草木能再生,而人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是他狹隘了。
對於現在李家村的百姓來說,能填飽肚子,才是最最重要的事情。
看了眼小路河溝處一直朝他們探頭探腦的李金柱,林珩心思一動,衝他招了招手。
而一直躲在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