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穿鞋的。”
“青天大老爺若是不管這命案,我還可以上告到州府,上告到京城,我不管付出多大的代價。一定要為我二姐討個公道。”
“若你們蓄意報復,我不介意讓全縣的父老鄉親都知道你們的所作所為。”
“哼,哪裡來的臭小子,說的什麼大話?”管事勃然大怒,“你二姐命薄,還能怪得了我們?待縣太爺查明真相,定治你一個誹謗之罪,還不快快家去哭你姐姐去,在這裡扯什麼幌子?”
林珩發狠地看著徐管事,道:“你當真以為,憑你今日說的那些話能讓你免罪於官府?”
還是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給我二姐怎麼看的病,抹的什麼藥?”
林珩一個字,一個字,咬牙切齒地蹦出最後幾個字。
嚇得徐管事當場五雷轟頂,只覺得自己神魂不在一處。
他怎麼沒看出來,眼前這小子竟然是個不要命的。
自己不過是貪了林二丫的二十兩安恤銀,他就扯瞭如此大的一面大旗,還說得如此可怖。
真要是到了那個地步,自己也不用活了。
都怪那王媽媽,她看不慣林二丫一個農女得夫人憐惜,總喜歡私下裡苛待二丫,還讓自己女兒小翠偷奸耍滑,把活計都丟給二丫。
這次要不是她只給二丫用那蜂蜜水塗抹傷口,怎麼會讓那丫頭幾乎要丟了命。
徐管事心裡不忿,卻也不敢當面再得罪林珩了,要是事情真暴露出來,他就算不用蹲大牢,這管事的肥差怕是也不用做了。
他心驚膽戰地問,“你……你你,要什麼?”
“我說了,我要為我二姐討一個公道。”林珩正義凜然盯著管事。
“好說,好說,”徐管事滿臉虛汗,他一邊擦著汗,一邊朝林珩連連道歉,“小兄弟莫生氣,在下一時迷了心竅,小兄弟務必原諒我,對不住,對不住……”
見林珩盯著自己手上的東西,他像甩瘟神一樣飛快甩了甩手上的紙,遞給林珩道:“小兄弟,二丫這身契今日還你,就當與你結個善緣吧。”
說完,他猶豫著,有些心疼地從袖口摸出幾顆銀錠並一塊碎銀:“這是夫人賞賜給二丫的二十兩銀子,還有我送的二兩銀子,只求二丫能得個……能得個神醫相救,你……你趕緊走,莫要聲張。”
林珩接過那二十二兩銀子,放在兜裡,“多謝管事,若我二姐病癒,我會帶她來感謝夫人和員外的。”
“不…不必了。”管事連連擺手。
林珩卻知道他大約是心虛了,更加篤信二姐估計是遭小人嫉妒,這徐家員外和夫人怕是真的不錯。
話不多說,林珩趕忙坐著牛車回到酒坊買酒,然後急匆匆回家做蒸餾。
他今日這一番番舉動簡直驚呆了李有田。
對此林珩的解釋是,“我其實也嚇得腿軟,但我只要想著救二姐,就什麼也不怕了,大不了跟他們拼個魚死網破,就胡言亂語了一番,沒想到那管事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