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一嚇得一哆嗦差點跪了,不待這麼嚇小孩的,自己這身體才剛及笄,姑且算個小孩兒吧?
穩住身形,假裝大方得體的回身,只見一白髮白髯老神仙模樣的老者從木屋中走出。
趕忙躬身行禮:“晚輩木一,見過前輩。”
老者和善的盯著木一上下打量了一番,略滿意的點頭:“想必小友是得梵音認主開啟了此處禁制?”
木一十分詫異,他怎會知道如此隱秘之事,不會真那麼巧,這就是藥邈仙尊的洞府吧?
到底是什麼詭異的緣分!
“請問前輩是藥邈仙尊嗎?”
老者吃了一驚,但又很平靜的輕輕點頭,許是見木一的戒備及小心翼翼,為讓她安心,伸手招了招:“梵音,來~”
手上的梵音竟能被他驅使,瞬間化成藤蔓飄了過去,在老者手上化做一方古琴,在茶几前盤膝而坐,放下琴撥弄起來。
悠悠琴聲與這方洞天世界融合,古樸悠揚相得益彰。
木一聽得出神,能驅動梵音的左不過是它前主人藥邈仙尊了。
而且梵音還可以這麼用!
回去自己也試試。
一曲閉,老者又一揮手,梵音又變回藤蔓,回到了木一手腕上乖巧的盤著。
老者揮出茶具,泡了壺茶,向木一招招手:“小友過來坐。”
木一乖巧的走過去坐下,接過面前的茶杯:“謝前輩賞茶。”
杯中茶湯散發幽幽茶香,喝一口唇齒留香,只是這神臺清明,靈氣濃郁的感覺,怎麼那麼熟悉?
木一邊喝邊在腦袋裡思索這熟悉感從何而來,想到了自己給師尊挖回去的百年靈茶樹,師尊炒的靈茶,不會就是這個茶吧……
要是被老神仙知道茶樹被自己給搬了回去,會不會現在就被一掌打穿?
木一忽然有點害怕,握著茶杯的手都哆嗦起來。
放下茶杯,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前輩這茶甚好,不會就是崖底那棵百年靈茶樹炒制的茶吧?”
老者也驚詫了一下:“小友怎知就是這棵靈茶樹所產茶葉?”
木一扶額,要命啊:“實在抱歉,我不知茶樹有主,前兩個月發現茶樹後移植回自己山頭了。要不我再挖回來?或賠償您其他靈植,您看可以嗎?”
老者聽完開懷一笑:“你這小友倒是不客氣,一聲不吭就把這茶樹挖走了,也罷,你是怎麼發現這處禁制的?”
木一簡單總結了一下:“我撫養了一隻孤兒小黑熊,小黑熊長大了計劃放歸野外還它自由。想鍛鍊它的自保能力,就常帶它到這片林子裡狩獵,前兩個月發現了這裡有顆靈茶樹,我們就挖了回去。
中途碰到點麻煩耽擱了兩個月,這次再來也是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靈茶樹的。
結果看到崖壁上有幾株風靈蘭,就下來採摘,意外發現了這處平臺,又意外開啟了禁制。”
木一為證所言不虛,將小黑從靈獸袋裡放出來,給它一個果子,讓它坐邊上吃。又從儲物戒裡掏出幾顆剛挖的風靈蘭擺到茶几上。
老者點點頭,但是依舊很好奇:“那你怎知我是藥邈仙尊呢?”
木一繼續總結陳詞:“就是我意外獲得梵音,想要弄清楚它是個什麼,去藏書樓查了很多書,最後在我師祖的手記上看到關於您與梵音的記載。”
隨即掏出師祖的手記,開啟梵音與藥邈仙尊這一頁記錄遞過去,只這一頁給外人看不算犯規吧……
老者接過書細細檢視完,再遞還回給木一:“迦葉竟是你師祖,那你是苗繁的弟子?”
木一有些吃驚,他竟認得自己師尊:“是,晚輩前些年拜入了苗繁長老門下。”
老者聽完和煦慈愛的看著木一微笑:“都是一脈傳承的丹藥師,難怪能得梵音認你為主。那你又是如何得到梵音的?”
木一回憶了一下,繼續整理措辭:“大概三年前我剛入宗修習,在康定城集市偶遇一賣靈植的大伯,買他靈植時,他將手鐲隨靈植贈與我,後來我受傷梵音正好被血染上才認了主,我才知道它是個靈物,才會去查閱典籍希望能找到關於它的線索。”
老者聽到賣靈植的大伯蹙了蹙眉:“賣靈植的大伯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
木一想了想:“是個中年人模樣,微微圓潤,很和氣,好像叫田園?”
老者一下激動起來,語氣聽得出的變得顫抖:“你可還能找到他?他是我的藥僕,這些年一別再不得見,他過得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