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樨一向聽木一的,認為她聰明機靈有主意,她說的定是對的,於是都不帶猶豫的點頭:“好~”
木一彎起嘴角笑得甜美:“就不怕我把你害了?這麼信我?”
林樨也忍不住勾唇淺笑,輕輕拍了拍木一腦袋:“再胡說八道就彈你腦瓜崩。”
木一才沒理他毫無威懾力的威脅,說起正事:“好在我們有避水丹,倒不會太危險。”
說罷掏出兩瓶避水丹,自己服下一粒,另一瓶交給林樨:“避水丹你多拿些,萬一沒能及時出水,也好保命。”
林樨也隨之吞下一粒避水丹,一手握著夜明珠,另一手則緊緊拽緊木一。
木一被捏得生疼,還是笑話林樨:“水流太過湍急拉手是拉不住的,得把咱倆捆起來才行。”
於是喚出梵音,將倆人牢牢的拴在一起,笑著問林樨:“準備好了嗎?”
林樨表情慎之又慎的點頭:“好了”
木一回握緊林樨的手,心想著這是什麼泰坦尼克劇情啊,心一橫眼一閉:“樨樨,準備啦,跳~”
兩人一同躍入暗流中。
木一的白色仙裙,在水底盪漾開,像朵絢麗綻放的花,林樨看呆了,娘子就是泡水裡都那麼好看。
木一入水就被寒涼刺骨的暗流凍得直哆嗦,根本沒空在意林樨這些小心思,運起渾身靈力禦寒。
等稍稍適應了水溫,兩人才順著水流方向游去。
好在水流不算湍急,倒也沒有讓倆人多慌張。
只是暗流經過的溶洞隧道,時寬時窄,彎彎繞繞,倆人即使已經遊得十分仔細,依舊避免不了磕磕碰碰,渾身傷痛。
即便如此,林樨握著木一的手,一刻也不曾鬆開,彷彿他握緊的就是他的全世界,彌足珍貴。
遊了許久,依舊還在黑漆漆的暗流隧道里,看不到一絲光明,唯一的光源只有兩人手中的夜明珠。
好在木一準備的避水丹足夠多,兩人一路靠著避水丹前行,不然早在這暗流裡窒息了。
終於是在一處狹窄的通道里,林樨不得不鬆開了木一的手。
木一:“這處通道太狹窄,要不我帶你回空間裡,等我穿過去,再帶你出來如何?”
林樨雖不想木一獨自冒險,但嘗試了好幾次想穿過通道,每次都被卡在岩石縫隙裡,毫無辦法,也只能妥協的隨木一進了空間。
林樨擔憂的叮囑道:“務必小心,過去了一定要第一時間將我帶出去,別獨自冒險。”
木一抱抱林樨:“嗯,我過了這狹窄通道就來接你出去,乖乖等我回來。”
隨後鬆開林樨,獨自出了空間,回到暗流裡。
這處通道實在太過狹窄且狹長,木一隻能緩緩遊了進去,一點點的蠕動身軀想要透過這狹長的暗流通道。
奈何此處岩石太過堅硬,暗流也沒能磨平它的稜角,木一隻能使了些力氣擠著透過這狹窄通道,後背,胳膊都被鋒利的岩石磨得皮開肉綻,血水融入暗流,染紅了一片。
傷口泡在水裡又辣又疼,木一疼得咬緊牙關扛著,才艱難透過了這一處,抬眼望了餘下的通道,沮喪瞬間爬滿心頭揮之不散,這何時才能到頭啊……
木一咬牙忍著痛,繼續一點一點奮力的將嬌小身軀擠進去,但這通道太過狹窄,有些地方甚至扁平,縱是如木一這般嬌小柔軟的身軀,也難以順暢通行。
時間越來越長,木一身上的傷越來越多。
大概是痛到臨界點似乎會讓人麻木,木一已經感覺不到此前那種錐心的疼痛。
也早顧不得已經被血染紅,被岩石劃得破爛不堪的仙裙,靠著嬌小細軟的手,繼續攀著暗流隧道,艱難前行,原本漂亮纖細的手,此刻都是劃傷,變得血肉模糊。
不知掙扎了多久,木一快要力竭昏過去。
靠著最後一絲氣力,在這困住自己身體的通道里,艱難的摸出了補靈丹,回春丹,療愈丹,避水丹,將一把丹藥吞了下去。
喘息片刻,才感受到自己是活著的,又開始了艱難攀附著狹窄穴道前行。
直到一處,被一塊大石阻住,只有四周縫隙能讓涓涓細流透過,木一這身軀,毫無辦法。
嘗試了去推動磐石,穩如桎梏,一絲一毫也撼動不了。
木一不敢冒險用爆破符,這狹窄通道實在無處藏身,一塊落石就能把自己埋了,何況爆破符的衝擊力,無處可躲,怕是要將自己碾碎。
思考了許久,只能拿出林樨送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