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幾乎要碎裂,無法接受眼前的景象。
&esp;&esp;她顫抖著將耳朵貼在天信的胸膛上,試圖聽到一絲心跳。然而,除了冷風呼嘯和自己劇烈的呼吸聲外,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死寂。
&esp;&esp;牧瑄的心一陣劇痛,她瘋狂地搖著天信的身體,淚水不斷湧出:「你不能死!你不能離開我!你答應過我……你答應過我……」
&esp;&esp;就在這時,天信的身體忽然微微顫動了一下,隨後,他的呼吸似乎加重了些許。
&esp;&esp;牧瑄一愣,心中重新燃起了一絲希望。她用顫抖的手輕輕撫摸著天信的臉,聲音哽咽:「天信……你一定要堅持住……你答應過我的……」
&esp;&esp;天信的眼皮微微顫抖,艱難地睜開了一絲縫隙,雙眼無神地望著天空,似乎陷入了一場深不見底的夢境。當他的目光終於聚焦在牧瑄那張滿是淚痕的臉上時,他的嘴角勉強牽動出一絲幾乎看不見的微笑。
&esp;&esp;「牧……瑄……」天信的聲音微弱得像是從遠方傳來,幾乎聽不見。
&esp;&esp;「天信!」牧瑄緊緊握住他的手,感覺到他的生命力正一點點回到她的身邊。她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喜極而泣。
&esp;&esp;「你不能離開我……你不能……」她哽咽著說。
&esp;&esp;天信的手微微動了一下,儘管他已經虛弱到了極點,但他依然努力抬起手,想要觸控牧瑄的臉。牧瑄連忙將他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中,感受著那微弱的生命力。
&esp;&esp;「對不起……」天信的聲音幾乎聽不見,但他的嘴唇輕輕動了一下,吐出了這兩個字。
&esp;&esp;「不,不用說對不起……你活著就好……」牧瑄的聲音充滿了痛苦和喜悅的混合,她的心情已經從深淵中被拉回了一絲希望,這一刻,她只想緊緊抓住天信的手,永遠不放開。
&esp;&esp;天信微微點頭,眼皮再度沉重地合上,陷入了昏迷。
&esp;&esp;不久後,祐嘉和士兵們趕來,發現了牧瑄和天信。他們立刻將天信抬上擔架,並迅速將他送往營地進行急救。牧瑄一路上緊緊跟隨在天信的身邊,心中充滿了焦急和不安。她的雙手已經血肉模糊,但她絲毫不在乎,只希望天信能夠活下來。
&esp;&esp;「他會活下來的……他一定會活下來的……」牧瑄在心中不停地重複著這句話,彷彿這樣就能讓天信脫離危險。
&esp;&esp;當天信被送到軍中的營帳裡時,大夫們立刻進行了緊急處置。他的傷勢雖然嚴重,但好在及時救治,還有一絲生還的機會。
&esp;&esp;牧瑄的手依然緊緊握著天信的手,她的雙手因為劃傷滲出的血液已經染紅了天信的袖口,然而她全然不顧,眼中只有天信的臉。
&esp;&esp;「牧瑄,你的手受傷了,先讓大夫替你包紮一下。」祐嘉輕聲提醒道,眼中滿是心疼。
&esp;&esp;牧瑄卻搖了搖頭,語氣堅決:「等天信醒來……等他醒來……」
&esp;&esp;祐嘉無奈地嘆了口氣,轉頭吩咐士兵去準備熱水和藥物。他知道,這一次,天信若不醒來,牧瑄恐怕也會跟著崩潰。
&esp;&esp;夜色深沉,帳內的燭火隨著夜風輕輕搖曳,映照在牧瑄蒼白的臉上。她依然守在天信的床邊,雙手緊緊握著他冰冷的手,彷彿一鬆手,他就會從她的生命中徹底消失。
&esp;&esp;牧瑄的手早已因傷痛變得麻木,掌心的鮮血早已在寒冷的夜晚凝固,但她全然不顧,只是低聲喃喃著,像是在對自己,也像是在對天信說話:「你一定會醒來……你答應過我的……你不能丟下我……」
&esp;&esp;祐嘉站在營帳門外,望著夜色中的牧瑄,心中滿是無奈與心疼。他明白牧瑄對天信的感情早已超出了單純的朋友之情,這場生死邊緣的掙扎讓她徹底明白了自己的心意。然而,祐嘉也知道,天信的情況並不樂觀,即使救治及時,他能否熬過這個夜晚,依然是一個未知數。
&esp;&esp;「大夫,天信他還有多少希望?」祐嘉輕聲問正在營帳內忙碌的大夫,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esp;&esp;大夫擦了擦額頭的汗,神情凝重:「他的傷勢很重,雖然外傷已經處理,但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