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一縷一直垂到床沿。床邊放著一瓶淡黃色油膏,一杯水。
沈嬋坐起來單手去夠那水杯。沈嬋得了自由、翻身抓過水杯大口喝起來。腰上棉被滑落,陸晏璋別過眼嚥了咽口水。
“涼嗎?”陸晏璋忍著。
“嗯,你幫我倒杯溫水可以嗎?”沈嬋揉揉葡萄樣的大眼睛,柔聲細語地問。
“一起去。”縱是鐵打的,在這等溫柔鄉里也早化成了繞指柔。
太陽出來了,反射著雪光一齊鑽進窗簾,隔著縫隙看見了一室春光。沈嬋後背裹著藍色浴巾,嫩筍般的手臂鬆鬆垮垮地搭在古銅色肩頭。嘴巴咬著陸晏璋的耳垂。
浴巾纏在陸晏璋虯勁有力的手臂上,他抱著沈嬋,像袋鼠媽媽懷裡抱著寶寶。
“嗯。”
水杯遞到沈嬋口中,水漬順著嘴角流下,落在脖頸上,滑到浴巾裡。
“要牛奶嗎?”陸晏璋忽然問。
“伺候我吃早餐?”
“我吃著,你餓著,於心不忍。”
陸晏璋快速拿出牛奶,微波爐加熱半分鐘。
“叮”,陸晏璋把沈嬋放到料理臺上。
起身去拿牛奶。
沈嬋裹著浴巾,美色在前,忽然明白了秀色可餐的道理。
牛奶倒入透明琉璃杯,濃郁的香氣在不大的空間裡飄來蕩去。沈嬋確實渴了,仰脖大口大口喝起來。
胸前一涼,接著癢癢的感覺爬上心頭。
沈嬋靈機一動,抬手將小半杯牛奶從嘴邊緩緩倒下。
雪沒有融化,冬天的太陽羞紅了臉趕忙藏進雲彩裡。
屋室內變得昏暗起來。
北風吹散了雲層,陽光再次閃身進來,照亮了沈嬋閃著星光的卻也空茫茫的眼。
親愛的,陽光也有顏色嗎?
親愛的,死亡也有顏色嗎?
如果慾望有顏色,該是哪一種?
:()縛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