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並開口安慰道:“梔子不怕,醫生很快就到,喝口水。”
沈蟬渾身火燒火燎地厲害,被陸晏璋扶起半坐在床上,就著他手中的水杯一飲而盡。可那也似乎只夠滋潤她乾燥的嘴唇。
想要再喝水時,忽然感到一陣頭重腳輕,好像腦子裡飛過一架飛機,沈蟬昏了過去。
“梔子!梔子!”陸晏璋從沒有如此慌亂過,他懷裡的沈蟬閉著眼睛,身體直往床單上滑去。
沈蟬知道自己是在做夢。
夢裡,他看見一個酷似陸晏璋的側影卡住了秦驍的脖子,那大手鐵鉗一般有力、手面青筋暴起,秦驍面色青紫,已經癱在地上、斷了呼吸。同樣倒在地上的還有秦野的屍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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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晏璋從秦驍屍體上站起身,一臉的凶神惡煞,忽然!他扭過頭看向沈蟬,眼裡噴出厭惡的火焰。
陸晏璋舉起雙手,慢慢朝嚇傻了的沈蟬走來,好像在說:“輪到你了。”
多麼熟悉的臉,又多麼陌生的神情。陸晏璋的眼裡再也沒有對她的片刻依戀和愛慕,只剩下孤注一擲的恨和濃濃的殺氣。
“不要!”
沈蟬大叫一聲,雙手在空中揮舞著。
右手傳來一陣刺痛,接著熟悉的大手按住了她的雙手,熱乎乎的鼻息噴在她的臉上。
“梔子,梔子睜開眼看看我。”聲音依舊低沉,只是多了一些嘶啞和疲倦。。
沈蟬回過神來,她確定自己剛剛在做夢。手面上大手的溫度,臉前熱乎乎的氣息,以及那每次聽到、都會讓她心生歡喜的只屬於她的稱謂:梔子。都騙不了人。
沈蟬沒有睜眼,任憑眼角滑落溫熱的淚水,任憑男人大手拿手絹笨拙地在她臉上不停擦拭。
淚水越擦越多,沈蟬只感覺喘不過氣來,喉頭被髮了漲的皮球堵著,怎麼也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梔子,是我,你抬頭看看我,你不想再見到我了嗎?”陸晏璋的手一遍遍描畫著沈蟬緊閉的眉眼。
“我可以解釋,你給我機會解釋,不要再哭了。”
淚水徹底打溼了手絹,陸晏璋只能換嘴唇去細細吞嚥那苦鹹的液體。
終於,一陣劇烈的咳嗽打破了尷尬,沈蟬被眼淚嗆得涕淚交流,胸口大幅度起伏著。
陸晏璋趕忙輕輕扶起沈蟬靠在自己胸前,一隻手心在沈蟬胸口上下摩挲著給她順氣。另一隻手拿上衣口袋裡的絲巾給她擦鼻涕。
沈蟬只是閉著眼、任陸晏璋給她處理一臉狼狽,她只是歪著頭不看他。
“梔子,你跟我說句話,一句就好。”陸晏璋看沈蟬喘息甫定,把臉埋進沈蟬頸窩,喃喃地說。
“陸晏璋”,沈蟬忽然用手背擦擦重新湧出眼角的淚水,睜開眼,向前掙扎著離開身後男人的懷抱,然後定定地看著他的眼,一字一頓地說:“我們分手吧。”
:()縛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