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要跑下螺旋形的樓梯,有時候要爬上幾米高的山牆,有時候分明已經伏在屋頂上,卻發現房子下圍滿了手持火把要抓她的人。
逃,一定要逃出去。逃出去再考慮這個孩子的問題。
沈蟬下定了決心,隨即沉沉地閉上了眼睛。
別墅裡的工作人員增加了兩倍不止,家庭醫生住在二樓次臥,隨時待命。女僕們在走廊上悄無聲息地穿梭著,一個本來負責二樓主臥的女僕一直站在門口,但凡聽到裡面有絲毫動靜就準備推門進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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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暮色四合,家庭醫生走了進來。拔掉沈蟬手背上的針頭,又用溫槍測試一遍體溫,才低聲耐心地說:“陸太太,您不用擔心,您發燒只是身體的應激反應,現在燒退了,孩子也不會受到影響。”
沈蟬看著一貫對她畢恭畢敬的家庭醫生,第一次面色嚴肅地說:“大夫,以後請您改掉對我的稱呼,我姓沈,不是陸太太。也麻煩您把我的話轉告給其他工作人員,我不想聽到任何一個人再叫我陸太太。”
沈蟬性格中倔強的一面再次顯露無疑。
看著沈蟬鄭重其事的臉,家庭醫生仍舊恭敬地點頭,溫和地說:“好的,沈小姐,您現在需要多多休息,大悲大喜都傷神,您現在是準媽媽,要保持心情平和安定。只有這樣,肚子裡的寶寶才能健康成長。”
“謝謝。”沈蟬說完,不再言語。
家庭醫生給站在門口角落裡的女僕遞了個臉色,收拾好東西走出臥室。
女僕緊跟出來,轉身輕輕帶上房門。
“這幾天一定要保證沈小姐的情緒平穩,無論她提什麼要求,你們都儘量滿足。”
家庭醫生低聲吩咐道。
“還有,告訴其他人,以後稱呼太太沈小姐,細節上不要激怒她。”
家庭醫生補充完,就下了樓,樓下陸先生的書房正開著門,等他進去彙報。
“他怎麼樣?”
聽見醫生進門的聲音,陸晏璋站在窗前開了口。牆角的綠萼梅靜靜地吐露著芬芳,迎著冰冷的西北風,孤傲又倔強。像極了他愛上的那個姑娘。
醫生不動聲色的皺皺眉頭,屋子裡的煙味太濃。
“太太已經退燒了。只是經歷了心情的大起大落,目前情緒不太穩定。”
“孩子怎麼樣?”一根雪茄又要抽完,陸晏璋依舊覺得煩躁不堪。
“陸先生放心,孩子目前沒有危險。只是,太太如果再次受到刺激,胎氣難免不穩,畢竟胎兒月份太小。所以,我建議您暫時還是不要見陸太太。”
醫生說得委婉含蓄,卻口氣篤定。
“怎麼才能讓她快點好起來?她現在能夠長途旅行嗎?”秘書動用了鈔能力,回覆說航線明天就能批下來。
“我開幾天的保胎藥,要想讓太太好起來,最重要的是不要刺激她,凡事順著她,讓她高興。長途旅行的話,除非陸太太自願,否則就她現在的情緒來看,還是以保證環境的穩定為第一要務。”家庭醫生看陸晏璋扔掉拇指粗的雪茄屁股,又拉開抽屜拿出一根新的,剪開、燒好,眉頭越皺越深。
“她有沒有其他要求?比如要見誰?”雪茄放進嘴邊,陸晏璋沒有吸,保持著期待的語氣問。
“沒有,太太只是告訴我們以後叫他沈小姐。”家庭醫生音量放低,目光審視著陸晏璋的反應。
“辛苦了。”
面色沒有絲毫異常,陸晏璋朝他點點頭,算是結束了彙報。
:()縛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