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的保鏢輕而易舉地填平了。
學校周圍的每一個酒保人手一張沈蟬的照片,只要她去酒吧,一定給低度酒。那個瘋狂追求沈蟬的美國人最終被學校啦啦隊成員拉到了石榴裙下,當然,那也不過是幾萬美金的事兒。
陸晏璋“看著”她哭,“看著”她笑,“看著”她異常艱難又倔強地完成了心理學全部課程,順利地拿下學位。
只是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對自己下了狠手。
應該是在浴缸裡吧?還是在哪一個夢迴的午夜?
她是想到了他嗎?想到他已經離開了她,所以她才決絕地也要跟這個世界告別?
緩慢、沉重的痛感再一次爬上心頭。
那種感覺清晰地提醒著他:面前床上躺著的女人心底遠比他想的要在乎他。
陸晏璋拿起沈蟬的手,手指撫摸過他臉上凹凸不平的疤痕,最後落在略帶著青色胡茬的嘴唇上。
每一根手指,每一寸面板都被細細地品嚐過。
長久的離別給了陸晏璋足夠的時間去驗證彼此在心中的地位。
他的唇不由自主地爬上手腕,舌尖濡溼了那些細長的疤痕,彷彿一個護崽心切的母狼要用口水給幼崽撫平傷口。
隔著三年的時間,嘴唇依舊對沈蟬的身體記憶猶新。他憑著本能慢慢滑過原本屬於他的暖玉。
那麼緩慢,那麼溫柔,帶著痛苦與眼淚,陸晏璋彷彿置身於冒著白氣的溫泉水中,內心的痛苦帶著漸漸沸騰的血液讓整個身體慢慢燃燒起來。
第二天清晨,沈蟬睜開眼睛,居然被自己的夢境羞紅了臉。
她夢見自己躺在602臥室床上,陽光火辣辣地隔著窗簾的纖維炙烤著她,一個古銅色的男人赤身站在她身邊,忽然低下頭來開始慢慢吻她。
男人帶著面具,沈蟬看不清她的臉。
她出於本能想起身反抗,可她剛抬起手居然發現自己的手腕、腳腕都被繩索牢牢地綁在了床架上。
她只能拼命張口呼救。
第一聲求救之後,男人就抬頭毫無徵兆地摘下了面具。
雖然那張臉上爬滿黑紅色的疤痕,但她還是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那是一張她三年來無數次夢到的臉。
那是屬於陸晏璋的、英俊的、冷酷的、傲慢無禮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