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機會再見。”
“嗯，再見。”
雷蒙和海倫在抵達碼頭之前就分頭行動了。
海倫潛入奴隸關押的艦船解救族人，而雷蒙則是遙控城裡的地頭蛇在各大商行鬧事，讓他他們自顧不暇。
雷蒙當來到商會碼頭的時候，哪裡已經一片狼藉。
那個帶著藍鋼面具，像是殺神一般的霍克，正揮動著他手中那柄大橫刀“御魂·十手月宗”正和謝爾蓋的的那些超階超凡屬下激戰。
嗜殺、殘暴、趕盡殺絕！
這就是七武海霍克的本性。
這傢伙在殺了謝爾蓋之後，並沒有收手的打算，而是站樁輸出，洩憤一般虐殺那些奴隸行前來支援的高手。
雷蒙混在那些吃瓜群眾中，學著他們的樣子，掏出望遠鏡遠遠地關注著碼頭的戰鬥。
耳朵也豎起來，聽著旁人的戰局解說。
“霍克那傢伙居然敢在埃琉德尼斯城大開殺戒，真不知道他這麼想的。”
“這麼想的？靠實力說話唄。不然你以為，現在除了城主大人，誰還能擋得住這位殺神？”
“出事兒是商會碼頭，城主大人大概也不會插手的。”
“嘖嘖...這‘王下七武海’果然不是浪得虛名，一劍斬艦，霸道如斯。剛才那個序列1的角鬥士在他手裡也沒過上幾招...”
“可惜了，謝爾蓋可是的人。霍克即便是七武海，殺了夜皇的人，這次恐怕也要栽了。”
“要栽了？呵呵，你太小看這位‘天下第一大劍豪’了。剛才我可是全程目睹，霍克殺人之後根本沒打算逃入城中躲避呢，現在他這是想‘圍屍殺援’呢...你瞧瞧他那一手殺氣劍法，現在城裡誰能擋他鋒芒？現在那幾個奴隸行的頂級角鬥士聯合作戰，也是堪堪自保罷了，過不了多久終究癒合逃不了一刀斃命的結局...”
“傳說霍克是七武海里殺心最重的那位。今日一見，狠辣果然非同一般...”
“...”
這“永夜之都”大都是些海盜和自由冒險者，對於“王下七武海”那種海賊剋星的賞金獵人自然不爽的居多。
可不爽歸不爽，所有人也都得承認霍克那“天下第一”的劍法確實牛逼。
......
“這就是頂級大劍豪啊...”
雷蒙看著那一道道劍氣沖天而起，眼中異彩連連。越是劍術境界高了後，再看這一道道平平無奇的月光劍氣的，就越能體悟那揮劍斬擊之中的玄奧。
當年在菲利普領的時候，那一劍直威還歷歷在目，今日再見，感觸越發深刻。
“霍克這逼格...才是真的是高啊。”
雷蒙不知道怎麼，看著遠處那大殺四方的霍克，心底某種念頭湧動了起來。
這一人一劍，絕世而立，就那麼孤傲地站在碼頭上，卻無人敢觸其鋒芒。
霍克整個人像是與他手中大橫刀融為了一體，讓人瞧去，彷彿覺得這天下無人能當得了他那一劍之威。鋒芒逼人，竟然心生不起抵抗的心思，便未戰先怯了...
絕世劍豪之威，恐怖如斯。
他這一人之勢，竟然壓得整個碼頭所有人超凡者都不敢冒頭。
無論何等敵人，一劍斬了便是...
身為劍客，當該如是！
“這就是俾睨天下的‘天下第一劍豪’麼...難怪當初三叔公說我的劍道缺一些東西，沒有‘天下第一’的氣魄，怎麼能無所畏懼，怎麼能斬得出這無所不破的斬擊...”
瞧到遠處的霍克，雷蒙第一次覺得自己苟命第一的理念有些不太...合適了。
他心中的某個念頭，像是生機勃勃的種子，一旦萌芽，就再也抑制不住它的生長。
遍觀有生，蜉蝣及夕而死，夏蟬不知春秋，人卻長壽。
若能及霍克這等絕世兇威，即便死，大概也值了。
既穿越一世，不轟轟烈烈鬧騰一遭，苟活千年又如何？
最多不過一死而已，又有何懼？
想著想著，
雷蒙莫名走神。
瞎眼恩師臨終時候浮現的話再次迴盪在了腦海中，
“昔年恩師曾教導...極道劍意，應無所畏懼，無所不斬...”
“如今手中這一劍，斬山山平，斬海海平，也斬我心中不平...”
“念力果實”給帶來的超高悟性，讓雷蒙不知不覺進入了某種玄妙的“頓悟”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