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他的助理說這段時間他工作很重,沒怎麼休息,會不會跟勞累有點關係?嗯……免疫力下降?”
千萬別是別的問題啊!
應嶼睜眼,恰好看到妻子瞪大的眼睛裡忐忑的目光,不由得心裡一暖。
他朝她伸了伸手,“小溪。”
謝青溪聞聲轉頭看向他,下意識的去握他的手,關切道:“哪裡不舒服啊?”
應嶼搖搖頭,捏捏她的手心,沒說話。
許亭嘴角一抽,不是,倒也不用這樣吧,又不是得了絕症……
“確實有這可能,應總應該好好休息的。”許亭忙道,問他要回體溫計看了眼,體溫還是高,“吃藥怎麼樣?針能不打還是不打。”
謝青溪有些猶豫:“可是他已經吃過藥了還是這樣。”
“藥物起作用需要足夠的劑量和時間。”許亭耐心的安撫著自己的僱主。
最終應嶼還是接受了他的建議,他也同意在應公館多停留一段時間,觀察一下他服藥後的反應再走。
謝青溪鬆了口氣,笑道:“外面雨大,許醫生你也不好走的,不如留下來喝杯茶,楊浠,你去拿前天我帶回來的那罐碧螺春。”
許亭聽了忙笑著道謝,心想這位應太太不愧是個行事周全的妥善人,他來應公館的次數也不多,她竟然能注意到他愛喝茶。
不過,這份細緻入微的觀察力,也許正是豪門太太的必備修養之一。
許亭跟著楊浠去了待客的花廳,謝青溪等他們離開了,接了溫水來,照顧著應嶼把藥吃了。
應嶼吃過藥,身子往沙發上一歪,像是終於支撐不住似的。
謝青溪看他往寬大的沙發上一躺,眼皮立即跳了兩下,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但最後到底沒出聲。
而是轉身往樓梯走,應嶼聽見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也沒睜眼看一下,他知道妻子是去給他拿被子了。
果然沒過幾分鐘,腳步聲再次靠近,輕軟的被褥就裹了上來,他忍不住滿足的撥出一口氣。
謝青溪見他皺起的眉頭松展開,彎起嘴唇笑了一下。
白色的獅子貓這時又從外面溜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隻藍金漸層的英長,和一隻長毛三花。
三隻貓一來就湊到謝青溪跟前,謝青溪挨個摸摸頭,“西西,南南,小北,你們都是從哪兒回來,怎麼身上有點溼?”
她說著起身去找毛巾,應嶼只聽見腳步聲又一點點遠了。
緊接著他感覺自己身上一重,被東西壓住了,不用問,肯定是哪隻貓崽子。
但他一動不動,一是生病難受,二是知道用不了多久,謝青溪一定會來解決這個壓頂的秤砣。
腳步聲又漸漸近了,他耳邊響起謝青溪低聲的驚呼:“西西,快下來,別搗蛋。”
哦,原來剛才壓他的是長毛獅子貓西西啊。
“喵。”
“噓!”
耳邊是妻子柔聲讓貓過來擦乾身上的水的低哄,和貓崽子不情不願的喵喵叫,應嶼縱使是閉著眼沒看一眼,也能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姿勢,謝青溪又是什麼動作。
一種無比安定的感覺湧上心頭,這是七年來他最熟悉的那種感覺,由穩定的婚姻家庭帶來的,讓人無比放鬆的安全感。
無論他離開家多久,只要回家,就能聽到她的噓寒問暖,哪怕只是加班晚歸,也總會看到她在燈光下等他的身影。
她的身影和氣息似乎無處不在,織成一張網,將他,也將他們這段婚姻,牢牢維護在中間。
形成了他的絕對舒適區。
應嶼覺得今天真是很好的一個休息日,至於生病……
不要緊的,發燒而已,又不會死。
不難受,藥效起來就好了。
他迷迷糊糊的開始犯困,耳邊的聲音再一次變輕變遠,他最後聽見謝青溪對三花貓南南:說:“不準再去玩水,淋了雨要生病的。”
誒,他是不是被點了?想問,但懶得睜眼開口,算了。
被子裡很暖和,他出了一身汗,卻不覺得熱,反而睏意更重,腦子漸漸混成一團漿糊。
突然間一陣哈氣聲撲到臉上,他的神智立刻又清醒了一點。
接著便聽到妻子有些氣急的嗔怪:“東東!”
“走走走,你們都走。”說著聲音就高起來了,“汪姐,汪姐,快來,把東南西北帶走。”
應嶼閉著眼往被子裡縮了縮,心裡一樂,養吧,這毛孩子你一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