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兩人的修為或許不會死人,但輸的一方,很有可能永遠失去再次突破的機會。
除非有天大的機緣,否則再難彌補失去的道心。
“瘋子!大唐那種沒有信仰的國度果然全是瘋子。”
西陵桃山之巔,一個如同**歲孩童般的侏儒同樣負手而立,只不過相比起觀主的平靜,無人大殿中的他臉上卻殺意凜然,幾乎扭曲。
本身就是侏儒,加之不能人道,他的內心扭曲可想而知。
金帳王廷,無名小鎮,極西之地,書院後山,無數大能者抬頭遠望。
置身於大河劍意之中,正在凝練刀意的李三道在柳白髮力以後,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三尺刀意不斷被劍意強行壓的凹陷進去,又被他玩命頂住。
自己壓縮凝練和讓人家強行壓制可不是一回事,那根本不是壓縮,反而是突破到自己身前。
一旦劍意突破刀意防守,李三道無論精氣神都會受到重創。
“失誤!
看來不能繼續藏著。”
感受著由劍意化成的大河已然要突破自己刀意防禦,李三道雙眼之中出現一陣若有若無的血紅色。
“什麼...?”
“第二把刀...?”
“怎麼可能...?”
即便強如夫子都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個突如其來的變化。
無數人的感知當中,李三道身上彷彿又出現一把滴血的長刀。
長刀所過之處,天空彷彿被染成血紅色,無數惡鬼藏於其中,一聲聲淒厲的哀嚎,一張張保留著死前絕望的臉,不斷衝擊著所有可以感知到戰場的人。
那些人企圖逃出血河,卻被無數腐爛的大手死死抓住,最終只能被重新抓進血河。
那進入血河前的絕望,哪怕觀主心如鐵石,哪怕西陵那位內心扭曲,哪怕極致之地奴役百萬農奴,哪怕小鎮那兩位見識過永夜的恐怖,哪怕夫子心胸可以裝得下整個世界都不禁為之動容。
李三道的殺氣,經歷過殺戮之都的發酵,經歷過天劫洗禮,已經發生了質的改變。
人們內心最恐懼什麼,那麼出現的幻象就是什麼。
很明顯,有資格關注他和柳白戰鬥的人,他們內心唯一恐懼的就是永夜降臨,人間生靈塗炭。
不是人人偉大,但不管為了自己還是為了眾人,恐懼就是恐懼。
血色中夾雜著無數亡者哀嚎的刀意一出現,柳白的大河劍意立即又被重新頂回去。
同時,彷彿有無邊血海化作一把滴血的長刀,最終將柳白劍意死死壓制在其身前一尺之地。
“好凶狠的一把刀,想不到小李還藏著這麼一手,看樣子勝負已經調轉。”
輕撫鬍鬚,作為人間最強者,夫子是第一個走出殺意幻境之人。
緊接著是南海上漂泊的道人,回過神的他臉上終於不像從前那樣平靜,反而露出忌憚。
“好殺氣,好一把殺意凜然,屠盡蒼生的刀。”
極西之地,講經首座高朗佛號,身上佛光更濃。
無數人,或是忌憚,或是好奇,或是還在沉迷其中。
一個人,兩把刀,震撼了無數昊天世界大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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