衿說著,也懶得繼續扯下去了。
“你不同樣沒有嗎?我卜了一卦,是天作之合。”
藍櫻也不客氣的回了過去,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更何況這還是天賜的姻緣。
“工部尚書之子在京都中橫行霸道,為非作歹。天子狡黠做出這等事,屬實是藐視皇恩。”
大理寺少卿廖坤說。
“哦,是嗎?李愛卿,你說說?”
皇位之上的人開口,語氣輕鬆,卻給人帶來了一種壓迫感。
朝堂上的眾臣都低下了頭,默默看著地面。大理寺少卿一向不站隊,又怎會在今日站了出來。
這件事涉及到了長寧公主,民間已經傳了一陣子,且已經有愈演愈烈,什麼男女不忌,有辱門風幾乎傳遍了,上面是不是還有什麼人,也無人敢在查上去。
百花樓背後的人不知是誰,但如今仍在正常營業足以證明其背後勢力不小,但樓內眾人都對此時閉口不言。
“是臣管教不力,請陛下恕罪。”
李利跪了下去,他不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出事,這件事情必須到這裡結束。
“尚書大人一句管教無力,就想結束這件事,可曾想到過其中收到牽連之人。”
君澈說著,俊朗的面容上帶了一絲冷峻。
“在京兆府尹前動手,倒是不知安的何心?”
“他這麼做,不知可有將陛下放在眼裡,將國法放在眼裡。尚書大人,為人臣子,可切忌居功自傲啊。”
廖坤說。
李利聽著,一唱一和,感受著上面的視線,腿都有些發軟。
“他不過是個孩子,哪知什麼居功自傲,不過一時糊塗罷了。我此次定當嚴加管教,請陛下恕罪。”
李利說著便扣了下去,等待著發落。
“孔融十四歲就懂得讓梨,他十六歲仗勢欺人還是個懵懂孩童?有些事情有點兒良知都不會去做吧。”
君澈說著,並沒有想要讓步。
“請殿下,陛下恕罪。臣多謝公主殿下替臣管教這個不孝子,臣後來追悔莫及,想要補償只是殿下已經回宮了。不敢貿然打擾公主殿下,公主殿下明是非,本想稍後前去拜訪。”
李利咬了下牙,他的兒子在獄裡待了一天一夜了,他這裡一定不能在出問題了。
“誰知連累了殿下的名聲,更是無顏前往,請陛下明鑑。”
“發俸一年,杖三十。”皇帝說著,
“杖三十。”尖細的聲音傳進人的耳朵裡。
外面就傳來了板子打到肉上面的聲音,李利聽著,重新拜了下去。
“多謝陛下恩典。”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這已經是各打五十大板了,皇上看重皇威,表面功夫要做的到位。
對那位長寧公主也沒有多看重,看來只是太子殿下的一廂情願。
“什麼天作之合,沒有什麼?”
沈瑤出聲,向前走了幾步。一進來,看見藍櫻和青衿在爭著些什麼,四周看了下。
“姐姐,我是說姐姐和澈哥哥看起來郎才女貌,簡直是天作之合。”
藍櫻率先開口,兩個人身在局中,明明都對對方有意。她是不會放棄的,沒有機會就創造機會。
“藍姑娘說笑了,這事兒可不能亂說。皇后娘娘日前還說要為你們賜婚呢?”
沈瑤站在原地,看著藍櫻也是愣在了原地,使勁兒擺了擺手,像是渾身都在拒絕。
“姐姐,別誤會。我們真的不是那種關係,我最近沒有成婚的打算。澈哥哥對姐姐情深意重,我只是想著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
“我不喜歡他,藍姑娘怕是搞錯了。至於情深意重,更是無從談起了。”
沈瑤說著,想起早上發生的事情,閉了閉眼。
“你看,我說什麼來著?”
青衿說著,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了。
“你也別笑了,有什麼好笑的。”
沈瑤說著,莫名的心煩。
“藍姑娘一個人來的?”
沈瑤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
“我忘了,他去上朝了。他是個好人,我們也算一起長大的,嫁給他也算個好歸宿。為人善良,樂於助人,天真爛漫,長相也是極好的。”
沈瑤看著藍櫻奇怪的表情,在這裡站了一會兒,也的確是有些涼。
“要不我們進去說?”沈瑤說著,抬腳就要向前走去。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