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感受著對面犀利的視線,忙低下頭,向旁邊走去。
真是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啊。嬤嬤走到牆邊,眼觀鼻鼻觀心,不發一眼。
“美人,你們是一起的吧,不如你陪陪我怎麼樣?你陪陪我,我就放過他,過往一切都可以既往不咎。你也不想你們有人出事兒吧?”
沈瑤看著向自己搖搖晃晃走過來的李如松,向君澈處看了一眼,他只是被圍住了,並沒有動手。
李利一向重家教,唯有管不住這個小兒子,聽說他母親生他時去世了,全家人都寵著他。
可李利家管教極嚴,手下人都是面面相覷,誰也不肯先動手。
他們的主子喝得爛醉,回去頂多討一頓罵。
可對方由內而外透露出一股貴氣,看上去也不是好惹的。
“先敬羅衣後敬人。”的道理他們還是懂的,一不小心他們可就會丟了腦袋。
“不怎麼樣,你找死呢!”沈瑤本想發作,青衿卻先動了手,看著一道殘影從自己身邊掠過。
青衿歪了歪頭,匕首已經抵在了李如松的脖子上了。看來人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沈瑤走了過去,危險馬上就轉移到他們這邊了。
“保護少爺。”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眾人如夢初醒一般見他們三人圍在了中間。要是他們家小少爺出了事,他們也不可能好過的。
可現在他們也不能貿然行事,人再快也沒有刀快。領頭人感受著身後的目光,幾滴汗珠順著額頭流下。
“你放開我,我爹可是”李如松感受著脖頸上的冰涼,頓時酒醒了一大半,這是他從小到大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再往裡面一點,他的面板就會被鋒利的匕首劃開,流下殷紅的血液。
往日裡百試百靈的法子,在今日似乎都行不通了,他的話甚至沒有說完就被人打斷了。
“我管你爹是誰,現在他是誰都沒用。”
青衿說著,手中的匕首又向裡了一些,風吹起一縷李如松的頭髮,卻被齊齊斬斷。
看著飄撒下去的髮絲,李如松腿開始抖了起來,他知道眼前人不是在給他開玩笑。
“大哥,我錯了,我不該覬覦你的人,我知道錯了。只要你放了我,我願意送您黃金千兩表達我的心意。”
感受著樓上的視線,對生命的渴望終究壓過了他的面子,他甚至感受著後背已經被洇溼了一大塊。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現在受的屈辱,他都會報復回去的。
“我不信也不需要,比起黃金千兩我還是更願意聽從我的心。”
青衿說著,他知道自己應該解釋一下,不過不是對這個不學無術的公子哥,他看著樓上嘰嘰喳喳的人群,眸中閃過一絲不悅。
沈瑤看著眼前人深綠色的眼眸如同深潭一般,冒著綠色的泡泡。
卻轉瞬即逝,化為了琥珀色。沈瑤眨了眨眼,在重新看了一眼,是琥珀色沒錯。
可能太累了吧,沈瑤想。
越過眾人,與門前的君澈對視一眼,看著對方對著自己點點頭。
認識他多年,沈瑤還是第一時間抓住了他眼中的不悅,卻沒來得及思考為什麼。
“放開他。”沈瑤對著青衿說,她不知道這個是真名還是假名,也不願暴露出去。萬一招致麻煩,也不是她心中所願。
“如你所願,沈。”青衿不太明白,甚至有些疑惑,但還是放開了人。
將人向前推了一把。“抓住他們,別讓他們跑了。”
李如松一離開,向前跑了幾步。“是。”眾人說著,衝上前去。
“京兆府辦案,閒人退避。”話音落下,大批官兵走了進來,個個氣宇軒昂,目不斜視。
樓上的人見狀,紛紛回了屋子中,再也沒有什麼看戲的心情了。
整個樓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空氣中浮動著些脂粉味。
嬤嬤向身後縮了縮,盡力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本想上去勸勸的,可看著來勢洶洶的官兵,也是有心無力。
李如松一看,腿有些抖,感受著身後的眼神,向前走了一步,“我要是不退呢?你們又能奈我何?”
“天子腳下,舞槍弄棒,你想造反?”劉英反手抽出自己手中的劍,絲毫不拖泥帶水,身形乾淨利落。
長劍晃過,帶出一道明亮的光,映在了李如松的臉上。
“你可以嗎?”沈瑤低聲說了一句,青衿的臉色有些煞白。
“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