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勉為其難接受你的道歉了,我們快走吧,沈。”
青衿知道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也沒有過多的展開話頭。心中提了口氣,早知道就不這麼莽撞了。
皮肉痠軟的感覺刺激著他,軟筋散像是滲入血肉一般。
“好。”沈瑤扶著人,本想多說‘你可以嗎?’。
可後方不知什麼時候就會發現不對,前面細碎的聲音又在衝擊著她的耳膜。
她又不可能現在停下來,更不可能把人一個人放在這裡。
沈瑤將青衿的一隻胳膊搭在另一肩上,幾乎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沈瑤咬了咬牙,向前走去。
青衿也沒有說些什麼,外面說不定是什麼情況,現在能省一分力是一分。
走到門口,門卻突然從外面開啟了。
四目相對,沈瑤向後面退了幾步,青衿感受著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動了動,只是虛虛靠著。
胳膊上傳來一股力道:“沒事吧,我們進去坐。”
沈瑤的攙扶倒是分擔了他的負擔,像沒有感受到灼熱的視線一般,由著人將自己攙扶到桌子邊坐下。
“你們是誰啊?”後面傳來一個好聽的女聲,聲音婉轉,如同百靈鳥一樣清脆,只是聲音中還帶著些驚恐。
拉了拉君澈,見人沒有動靜,出聲詢問著。
“澈哥哥,你認識他們嗎?”藍櫻從君澈身後走出,眼中像是盛著一汪清泉。
君澈露出個乖乖的笑,卻不達眼底。
“認識,別擔心。”
君澈跟著走了進去,眼中霎那間的驚喜變成了生氣,還帶著些迷茫。
沈瑤座在青衿身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這就是你要找的人?”
“應該是吧。”
君澈聽著,只覺心中像是一把火在燒一樣,什麼叫應該,認識他是什麼說不出口地事情嗎?
“你怎麼樣?好點兒了沒?”
“馬馬虎虎吧。”
君澈看著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完全沒有想要理他的意思。
就像是屋子裡只有他們兩個人一樣。從來沒有誰剛把他當空氣。
就算以前,她也不過是損自己兩句,什麼時候像今日一般如此視而不見。
正想發火,感到旁邊的人拉了拉他的袖子,想著不能在外人旁邊失了風度,壓下去了些火氣。
“你怎麼在這兒?”
君澈壓抑地說,眼神一直沒有從沈瑤的面紗上移開,像是要隔著面紗把人穿透一般。
握緊了手指,直接都有些發白,靜謐的房間中傳來些聲響,像是在表示著自己的不滿。
“沈,你這朋友是不是耳朵有些問題?還是聽不懂人話?”
青衿說著,手在頭邊上轉著圈,面上帶著些笑容,琥珀色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亮。
看著女子身上的外袍,與他們要找的人相同的樣式。
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話語中帶了些刺,他們累死累活找人,有些人倒是享盡齊人之福。
“我過來找你啊。玩的開心嗎?我這個朋友不太會說話,你別介意。”
沈瑤不動聲色地踢了下桌子邊的人,這話說得有點兒過了。
有些話她可以說,但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指責他。
好歹是一國太子,要是真發起火來,場面也不好控制。
鬧大了,對所有人都不好。對著君澈露出一個平常常用的笑,話語得體。
除了眼神空洞,令人挑不出來什麼毛病。
君澈看著仰視著他的沈瑤,剛剛他並沒有生氣,不過是一個叫不出名字的朋友而已,他倒不是沒有這點兒容人之量。
看著眼前的笑容,他明明在高位,卻感到一絲慌亂,急切地想要說些什麼。
“我就是冥冥中聽到了一個求助的聲音才走了進來,我一開始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就是想要幫忙的。”
君澈說著,火氣也散的差不多的。
“是啊,姐姐。我是出來遊玩,後來被人抓到這裡的。這件事跟澈哥哥沒有關係,姐姐不要怪他,要怪就怪我吧,都是我的錯。”
藍櫻站出來,解釋著,她受了人的恩惠,也不能讓自己的恩公蒙冤。
“怎麼會呢?樂於助人是好事啊。放心,我不會亂說的。”
沈瑤倒了杯茶,想起來什麼,又將杯子放了回去。神情有些怏怏的,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