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以多欺少,你們也太過分了點兒吧。”君澈說著,看著心愛的人如斷線的風箏樣,連忙將人抱在了懷裡,手緊緊抱著,那流星錘差一點兒就砸到人,他甚至不敢想他要是來遲一點兒會如何。
即使他知道沈瑤現在最不想要見到的可能就是他了,分別前的悲痛猶如昨天才發生,可他想要她活下去,好好活下去,那怕同道殊途。
一道金光閃過,眾人下意識捂上了眼睛。“眼睛,我的眼睛。”淒厲的聲音在黃沙中迴盪著。
“你偷襲就好到哪裡去了?”蕭舟道。
“我可是站在你們面前攻擊的,躲不開就別怨別人。”君澈道。
“三天後就好了,但最近不要動用靈力,否則可能就好不了了。”君澈道。察覺到透露出的妖氣,君澈用縛妖索將人綁了起來,放回營地。
察覺出其中的異常,又馬不停蹄地回到戰場了,拉了一個戴面具的人到了戰場,當著眾軍士的面砍了下去。
“太子殿下御駕親征,敵方主帥被斬。”
不知誰喊了一句,聲浪一層層傳了出去。
本已經算得上佔優勢的戰場,異常消失,此時更是勢如破竹,很快便潰不成軍。天上寥寥掛著幾顆星,君澈細細給人擦著臉上的血跡,察覺房外一閃而過的身影,將手帕放入水盆中。
“殿下,找我有什麼事嗎?”李如竹問道。
“她醒後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我已經回京城覆命了。”
“您要走嗎?可戰爭還沒有結束啊,他們主帥雖被擒,可還有七萬大軍壓境。我們這邊只有一萬人。”李如竹想到什麼似地淺笑道。“您是要回去看太子妃嗎,太子妃的身孕六、七個月了,是該回去看看,可如今戰事吃緊~”
“你不覺得處處不對勁兒嗎?我去接應一下援軍,明天就回來了。”君澈愣了下道。懷孕,他怎麼不知道?這是什麼連環驚嚇嗎?!“聽說側妃未出閣時和李將軍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
“那需要幫殿下另外準備個身份嗎?”
“不用。”君澈平靜地說道。“她要是走的話,找個藉口攔下她,但不要讓她再上戰場了,她這次傷得太重了。”
“末將此前聽聞您和長寧公主感情很好?”
“你想說些什麼?”君澈皺了皺眉,道。
“長寧公主說她和您不熟,我看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聽說李將軍和側妃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啊!”君澈道。這話實在沒有邊界感,他雖然好奇沈瑤都說了什麼,但他也不想把他們的事拿出來給別人討論。
“屬下,”李如竹頓時面色煞白,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屬下只願一心許國,絕無他想。”李如竹想起曾說的他功成名就之時他就娶她為妻,想起他們曾共同探究的兵法,可惜他最後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成婚了,只是不知她近況。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寫過哪怕一封信了。
“李將軍年少英才,成家立業,可並不衝突。大好年華,可是稍縱即逝。”
“時候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君澈甩了下袖子,隨即轉身離開了。
“多謝殿下,謹遵殿下教誨。”李如竹行禮道,看人走了進去,摸了把額頭上的汗。
看著人恬靜的睡顏,君澈手指一遍又一遍拂過那熟悉的面容,像是要將其刻於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