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千年對她太長了,這份情意也太沉重了,她實在是承受不住了。
“瑤兒,你放心。我們翼族對氣息把握很準的,他不在這裡,也不會讓他擔心的。我不是人,很多時候,我並不能很好理解你們的感情,我必須不斷地體會,琢磨。我們一向都是想到什麼說什麼的,我認真的想了,以前很多時候可能多有冒犯,對不起,以後我要是哪裡做的不好你可以告訴我的。這要,別在這樣了,真的,我會受不了的。”青衿道。
沈瑤愣了下,想要說些什麼,回過身來,眼前卻已經沒有人了,只留一縷不斷變淡的煙。
哆嗦著伸手接過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卻走就涼透了,從口中一路涼到胃裡,還帶著些苦味。
突然,就有些想吐。門口又傳來一陣敲門聲,就像剛才一般。
“咚咚咚……”君澈在外面敲門,卻並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靠近了些,還是沒有一點兒動靜,可他剛剛明明聽到屋子裡有些細細碎碎的聲響。
來不及多想,一把直接將門退開了,快步走了進去。
“怎麼了,沒事吧?”君澈看著沈瑤呆呆看著前面,一手放在胸膛上,眼神空洞的宛若沒有生命力的木偶一般。輕拍著沈瑤的背,等著她回神。
“錯了,都錯了,這樣真的不對。”沈瑤道。說完,又重新閉了嘴,在沒有想要解釋的意味。
君澈心中一涼,將人轉了過來。
“發生什麼了,告訴我好不好?是不是太累了,怎麼不好好休息一下?”
沈瑤看著君澈的眼睛,一片汪洋大海,毫無波瀾。
她覺得自己像是一條魚,重新回到了海的擁抱中,溫柔包裹了她,讓她僵硬的身體都柔和了些。既然已經這樣了,就讓她一個人承擔吧,何必再多一個人承擔。
這份恩,她會還回去的。
“沒什麼事,我就是覺得有些累。可能,沒有休息好吧。”沈瑤道。
情不自禁地蜷縮在君澈的懷中,汲取著溫暖。
“沒事兒就好,等這件事結束了,我們就去散散心,聽說南方最近風景宜人,真是觀賞的好時節。”君澈道。
一手撫摸著自己懷裡人的秀髮,他看得出來她有心事,只是她不願意說,他也願意等,等她想說的那一天。
“這個瓶子裡什麼啊,看上去還挺別緻的。”君澈看著桌子上的瓶子。
沈瑤一聽,整個人都僵直了幾分。“沒什麼,外邊是不是有什麼動靜,我們一起去看看吧。”沈瑤道。
從君澈懷中起身,拉著他走了出去。
“來。”默默唸了一句,將桌子上的瓶子收了起來。
走到外邊,陽光照在身上,沈瑤只覺得一陣的眩暈。
“公子。”一聲清脆的聲音,臨安走了出來。為了不暴露身份,便用了他們早就商量好的稱呼。
“你怎麼來了?”君澈道。
“我回去後,發現屋子裡沒人了。四處找了一圈,後來還是一位師姐告訴我,你們下山了,她陪著我來了。”臨安道。
沈瑤心下一驚,探查了一番,嘴角流出一抹血跡。“怎麼會?”神識中好像有一道攻擊傳來,閃過炫目的白光。
“阿瑤,你沒事吧?”君澈道。
十指緊扣,默默之間傳送著靈力。
“這是怎麼了?”楚晝道,向前走了幾步。隔著一層軟布,搭在了沈瑤的腕子上。
“怎麼回事啊,這是怎麼了?”藍櫻道,看著沈瑤臉上的血色急速流逝著,像是受了很重的傷,可剛才明明還是好好的。
青衿出現在後面,向前走了幾步,還是停了下來,向自己的後方看去。後面有一股很熟悉的氣息,可又冗雜了些其他,讓他察覺不出來。
“沒什麼。”楚晝道,手上的靈力卻是不停。
他診斷出來了,傷的挺重,內裡幾乎都要虧空了。可感受著他手下的力道,他懂,她的意思。他這個小徒弟,實在是懂事的過了頭。
“我沒什麼事,可能就是最近上火。”沈瑤道,隨手摸了一把嘴角的血跡。
感受著體內溫和且龐大的的靈力,整個人都覺得增加了些力量。剛才的攻擊來的太快了,她根本一點兒都避不開。
“誰帶你來的?”君澈問道。
“是我。”一道女聲從後方傳來,一身樸素的道袍,卻充滿了英氣。“鏡月,見過殿下。”
“他不懂事,多謝鏡月姑娘的照顧。”君澈道。
看著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