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有趣的人做朋友。”沈瑤道。
“啊~”前方一聲叫喊,打破了黑夜裡的平靜,幾隻禿鷲從樹林中飛起,眼睛中都泛著些綠色的光。
“出事了?”沈瑤道。
說完,便加快了步子向前走去。
“唉,回來啊!”石墨說著。也向前走了幾步,他怎麼沒想到還是個面冷心熱的,這要是出事了該怎麼交代?
君澈加快腳步,走了上去,在一片混亂之中混合著黑夜的遮掩下,搶上了那雙手。
“人多,別走散了。”
沈瑤察覺到有人觸碰到她時,下意識就要甩開,聽見低沉的聲音傳來,聽得她的耳朵也有幾分酥麻,動作瞬間停留在空中,任由著被拉著向前了。
溫暖在雙手之間傳遞著,阻擋了風吹來的涼意,就連陰森的嘶吼聲都顯得不那麼恐怖了。
“嘶~”楚晝猛然回神,差點兒踉蹌一下,本來被人攙扶著的他,只感覺自己身邊竄過一陣風,要不是他回神的及時,就差點兒要摔了。
向前一看,本來在他身邊的君澈,早就走出了老遠,要不是他是仙,視力不受黑夜與距離的影響,他估計早就看不見人了。
“真的是他嗎?”楚晝喃喃道,嘴角噙著一抹苦笑。
“千真萬確,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了。”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他的腦中炸響,一向充滿威嚴的聲音也帶上了幾分的悲哀。
心底上似乎壓了一塊石頭,連呼吸都有些困難,楚晝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藍櫻還在一旁捂著嘴偷笑,只是不由得加快了步子。
“怎麼回事兒?”周越問道。
“大師兄,剛剛這個火把它,它,變成藍色了,我當時就感覺到背後一陣涼意,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可是那藍色頓時變得更深了,就如同剛從藍染缸中撈出來的白布一樣。”一個弟子唯唯諾諾地說道。
鬼出現時,紅火便藍火,顏色越深,鬼的道行也就越深。
“啊,又出現了。”另一名弟子,指著後面猛然變藍的火焰,卻又在一瞬間變成了紅色。
不時的紙錢殘片飄入空中,在月光的映照下,平添了幾分衰敗的氣息。
下面林立的歪歪斜斜地墓碑,影子被拉得長長的,不時一陣風吹過,陰氣好像化作了實質,籠罩在眾人的心頭。
“我們不就是來抓鬼的嗎,要不我們大晚上來這亂葬崗做什麼?”周越到,臉上帶著些嚴肅。
“可是大師兄~~”另一個弟子說道。
默默站在人群后的沈瑤知道他的未盡之語,這次的鬼看來道行很深,這個大弟子估計心裡也沒有什麼底氣。
可他偏偏是大師兄,如果他退了,整個士氣就會散作一團了。
“無事,我們本就是除祟而來,邪不壓正,我來試他一試。”周越說道。
從懷裡掏出幾個串著紅繩的鈴鐺,周越默默唸動咒語。
鈴鐺躺在手中沒有一絲動靜,眾人的眼光都聚集在那隻寬厚的手上。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讓人看著都有些疲憊,鈴鐺同時開始響起來。
“叮鈴鈴”“叮鈴鈴”地聲音清晰的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中,清脆的聲音中卻充滿了壓抑,眾人一瞬間緊繃起來。
劍‘唰’地一聲齊齊出鞘,鈴聲卻直接戛然而止。像是在逗弄著人玩兒,空中的紙錢殘片卻突然多了起來,隱隱中還帶著些送葬時嗩吶的聲音。
“大家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你也聽到了?”
兩人互相一看,只從對方看到一臉的驚恐,一手捂住了自己的喉嚨,眼睛都猛然睜大了些,好像是想要說些什麼了。
沈瑤聽著話,漸漸看著眼前似乎有一道道的影子,黑乎乎的,卻每一個都看不清面容,甚至隱隱中還有一個恍若轎子的東西。
眨眨眼,一切卻都消失了。
可看著眼前的眾人,都在說這些什麼‘嗩吶聲。’‘紅色’‘影子之類的東西。’
君澈接著月光看著旁邊人清明的瞳孔,心才放下了些。剛剛無論他怎麼呼喚,對方都沒有回應,卻是有些嚇到他。
“他們陷入幻覺中了,就像你剛才一樣。”楚晝道。
“師父你什麼來的?”沈瑤道。
“這個不重要,記住,不要隨便共情,也不要多想,此時陰氣最重,稍有不慎,便可能被趁虛而入。”楚晝道。
“我知道了。”沈瑤道。她此時想起她一開始好像隱約間看到了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