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口袋裡摸出手機,低頭解鎖。
只有一條杜芮舒發來的訊息。
鬱初上一次收到杜芮舒的訊息還是在2月5號,他生日的第二天。
那時杜芮舒說家裡有點事情,忙得她忘記了跟他說一句生日快樂。
鬱初沒有表現出任何不滿,他說沒事的。
幾天不聯絡,杜芮舒這次發來的訊息依然不是鬱初想看的。
楊安成又揹著家裡人去貸款搞投資,現在貸款還不上。
後面的文字鬱初不想再看了。
在現在這種早就該睡覺的時候給他發訊息,多半是吵架吵到了這個時候。
鬱初沉默地動動手指,只發了兩個字過去。
【crab:多少?】
回覆過來的金額比鬱初想的要多,但是也不是意料之外的金額。
他又回覆:“我知道了。”
一般這麼說完就是要轉錢的意思了,可鬱初沒有這麼做,他只是收起手機,從面前的貨架上拿了一盒水蜜桃味的口含糖。
他清楚不能太快幫楊安成還錢,那個男人就是這樣的,永遠都在重蹈覆轍。
在收銀臺結賬的時候鬱初看到站在後面的收銀員臉上滿是疲倦。
結完賬,鬱初跟修斯說:“走吧,回去吃烤肉了。”
走出便利店,修斯才開口問他:“剛才是誰給你發訊息?”
鬱初隨口敷衍他:“不重要的訊息。”
修斯沒有相信他的答案,而是說:“是不重要的訊息的話為什麼你會不高興?”
鬱初繼續裝傻:“我有嗎?”
“你有。”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鬱初又在說那些高深莫測的話,“一條訊息而已,再壞能壞到哪裡去呢。”
事情這麼多,楊安成欠貸款反而是最好解決的那件事。
他又想,快到情人節了,他要給謝知行準備禮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