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斯準備的禮物是一臺黑膠唱片機。
鬱初拆禮物的時候很驚訝,他一個月前在修斯面前隨口提過一句自己想買唱片機,沒想到修斯真的買了一臺給他當生日禮物。
唱片機這種東西,如果不是修斯送他,他肯定是不會買的,雖然他想要。
鬱初兢兢業業工作這麼多年,加上在謝知行那裡撈的,他有不少存款。
他喜歡錢,準確地說,他喜歡有錢的安心感,自己手上的錢足夠多他才能安心。除了平時必要的各種開銷和有時在遊戲裡的消費,他沒什麼花錢的慾望。
唱片機這樣的非生活必需品,想要歸想要,但鬱初不會真的給它們花錢。
其他三個成員也提前送了他生日禮物,都是比較貴重的東西。
鬱初小心地把它們收好。
年前最後的行程也結束了,距離過年還有幾天的時間。
袁向笛和秦筠在放假的第二天就拎著行李回了家,簡羽陽比他們多待了一天。
現在的宿舍裡就只有鬱初和修斯兩個人了。
修斯這個美國人不過農曆春節,這幾天的假期對他來說像是白撿的。他打算回趟美國。
等修斯前往機場,宿舍裡只剩下鬱初了。
鬱初和其他人說自己很快就回去了,可他一直拖延著沒走。
大年三十這天鬱初一覺睡到了下午一點。
他睡醒後看到手機上的時間也沒有著急,慢吞吞地整理起了東西。他沒有提前整理好帶回家的行李。
鬱初整理了好一陣,整理出來的東西並不多,用一隻袋子就能裝完,但他還是用了行李箱。
宿舍裡只有他一個人,異常安靜。
鬱初把所有窗戶關緊,把窗簾拉得嚴嚴實實,檢查了一遍宿舍內有沒有沒關的電器。
檢查完,鬱初拖著行李箱出了門。
他是未海人,不過幾年前他的家人就已經從未海搬家到了首都,現在住在首都郊區的別墅。
鬱初打了計程車,大概一個小時才能到家。
路上司機一直和鬱初搭話,他時不時回一句。
他從起床起就沒吃東西,只喝了一點純牛奶,現在的精神也不是很好,完全不像是要回家過年的樣子,倒是像趕赴刑場。
鬱初安靜地靠在椅背上,聞著車載香水和皮質坐墊的味道,很想吐,頭也暈。他沒有車,不然就自己開車回家了。
他很討厭這種皮質坐墊,身體動一下就會吱吱作響,讓他聯想到老鼠。
好不容易熬到車停下來,鬱初立即開啟車門下了車。
行李箱被放在後備箱裡,他開啟後備箱,從裡面拿出沒多少重量的箱子。
今天也在下雪,地面上積了不少雪。
有些地方的雪被踩了太多次,已經被壓實變成了冰,踩上去滑溜溜的。
鬱初繞過那些容易滑倒的地方,拉著行李箱前進。
計程車停在別墅區的大門口,他慢慢地往裡面走。
這裡的住戶不多,大門口到家門口的這段路鬱初一個鄰居都沒碰到,倒是看到了兩隻流浪貓。
兩隻都是狸花,其中一隻爪子上的毛是白的,像是戴了白手套。
鬱初蹲下來,看了會兒貓。
他對貓其實有點葉公好龍的意思在,他覺得貓可愛,但是現實中看到貓,他不會伸手去摸。他害怕被貓咬。
這可能就是鬱公好貓。
兩隻貓主動上來蹭鬱初,他依然沒伸手,只是這樣看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鬱初站起身。
他拖著行李箱,握著拉桿的那隻手被冷風吹得又冷又癢。
總算到了家門口,鬱初發現換了門鎖,他輸入門鎖密碼,門鎖嘀的叫了一聲,顯示密碼錯誤。
鬱初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按錯了,又重新輸入一遍,依然顯示錯誤。
那就是換密碼了。
他沒有繼續輸入密碼,按了門鈴,然後給他媽發訊息,說自己回來了,但是打不開門。
外面太冷,他打字的速度都慢了很多。
大概是因為當愛豆當久了,鬱初對冷的耐受度都提高了。前幾天的他甚至能穿著就那麼一點布料的裙子在室外表演。
兩分鐘後,楊安成和杜芮舒一起來給鬱初開門。
門後站著兩個人,這倒是讓鬱初覺得稀奇。一起來給他開門,陣仗未免太大了,多半是有事要求他。
儘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