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抬頭看向鬱初,略微有些出神。
他和鬱初是同期進公司的練習生,鬱初參加過的每一次考核他都在場。
鬱初進公司前的經歷沒人知道,簡羽陽也只是知道他是零基礎進來的。
第一次月末考核,鬱初唱的是《lost
stars》。
那時候的鬱初遠不如現在的鬱初,他剛進公司沒多久,水平只能算一般,可是他的音色很好,像一滴滴落在水面的清澈泉水。
他唱歌也像是在娓娓道來。
在水平類似的情況下,有先天音色優勢的鬱初顯得異常出眾。
和簡羽陽當時想的一樣,經過專業系統化練習後的鬱初絕對是一個無法略過的競爭對手。
從零基礎到所有人口中的全a練習生,鬱初用了三年時間。
零基礎到足夠出道的水平也不稀奇,但是能到鬱初這樣的水平確實還是要一定天賦和狠下功夫的。
不知道是該覺得鬱初有的天賦氣人,還是該覺得他的努力程度嚇人。
簡羽陽把那根捏了半天的牙籤拿起來,吃掉了上面的哈密瓜,食之無味。
鬱初自己唱歌的時候還惦記著別人,包間裡的每一個人都被他遞了一次麥克風,連方林都沒逃過。
秦筠和袁向笛看鍋底被端過來了,打算等一會兒先往裡頭下點東西。
在他們往裡面放食材都是直接拋進去,是真不怕東西濺出來,方林看不下去,過去拿走了他們手裡的筷子。
新一首歌的前奏響起來了,宇多田光的《first
love》。
鬱初經常聽這首歌,不過這首歌不是他點的,反而是平時不怎麼聽這種歌的修斯點的。
這首歌是1999年的,那就是比修斯大了11歲。鬱初這麼想著,笑著坐到修斯身旁,小聲說:“誰點的誰唱。”
修斯說:“給你點的。”
鬱初隨意唱了兩句,然後放下麥克風,喝了口蘇打水。
簡羽陽順勢插嘴:“你有first
love嗎?”
鬱初臉上的笑甚至有點輕佻,他說:“沒有。”
他沒有說謊,他對謝知行……他是真情實意地喜歡謝知行的錢。
要是真對謝知行付出感情,那可就太蠢了。
鬱初不笑的時候漂亮得很有距離感,但他一笑起來就很招人,眼睛彎得像是落在人心上的一根羽毛。
修斯和簡羽陽看得愣神,還是袁向笛的聲音叫醒了他們:“可以來吃火鍋啦!”
鬱初脫了自己的外套放在沙發上,解開襯衫袖口的扣子,把袖子往上折了兩折,露出白皙纖細的手臂。
他們點的是鴛鴦鍋,鬱初不怎麼吃辣,一直在清湯鍋這邊夾東西,連蘸料都沒蘸過兩次。
火鍋吃到一半,袁向笛站起來,很有儀式感地在蛋糕上插了蠟燭,然後關了燈,讓鬱初來許願。
鬱初很配合地起來許願,接著切好蛋糕,分給每個人。
修斯悄悄問他許了什麼願望。
鬱初回答說是秘密。
吃過火鍋和蛋糕,唱了幾首歌,方林去結了賬。
他們沒有在店裡久留,很快坐車回了宿舍。
等司機在地下停車場停好車,幾個人挨個下車。
鬱初自己懶得開車門,直接從修斯那邊開著的車門下了車。
修斯也不是第一次當鬱初的車門助手了,等鬱初雙腳都踩在地面上,他駕輕就熟地關上車門,轉身看到鬱初衝他笑了笑。
鬱初往電梯的方向走了一小段距離,突然停下腳步,不知道是在跟誰說話:“我想去買點薄荷糖。”
修斯最先接話:“我陪你去。”
袁向笛看著他們:“那我們先回去了?”
鬱初點點頭:“嗯,你們先回去吧。”
他沒事的時候喜歡含一顆薄荷糖在嘴裡,是從練習生時期養成的習慣。
剛才鬱初忽然想起宿舍裡沒有薄荷糖的存貨了,所以想著先去附近的便利店買一點。
他們兩個和其他人一起坐電梯上了一層,然後走大門出了公寓。
外面在下雪,街上沒什麼人。
出道前他們也經常像現在這樣兩個人一起去公司附近吃飯逛街。
仔細一算時間,今年是他們認識的第九年,鬱初進公司的第三年就認識他了。
鬱初今年也才2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