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這一定光線昏暗造成的錯覺。
關瓷深吸一口氣,扭過痠疼的身體,開啟床頭燈,他緩慢的轉過脖子,視線往身側落下去。
黑髮挺鼻,薄唇濃眉,依舊是無比熟悉的五官,依舊是認識了十年的五官。
關瓷再理智再冷靜,依舊面色陰寒地罵了句草。
有踏馬什麼比一夜情更可怕的事嗎?他孃的一夜情的物件是你朝夕相處的上司。
面無表情地緩了一會,關瓷掀開被子下床,修長白皙的兩條腿剛站在地毯上,關瓷神色忽然異常鐵青。
他孃的!罵了句髒話後,關瓷緩緩挪動步伐,往衛生間走去,而在衛生間裡,關瓷看到自己滿身的痕跡,想要閹了商頌川的心越發強烈。
清理了半個小時,關瓷走出房間,眼神控制不住地在酒櫃上停留了十分鐘,才控制住了自己想要殺人分屍的慾望。
不值得,不值得,關瓷,你都有房有貓了,為了你的房子你的貓,也不能殺人分屍。
這樣想了還幾分鐘,望著那張還沉浸在美夢中的臉,關瓷彎腰,撿起自己昨天晚上被扔在地上的白襯衫,但是剛剛拎起白襯衫,關瓷的手控住不住開始發抖。
白襯衫已經看不出來白襯衫的樣子,完全是一塊破布,關瓷腦子裡又回想起昨晚衣服是怎麼被狗男人撕碎的樣子。
自己的衣服褲子不能穿,關瓷拎起狗男人的黑襯衣和黑西褲,沒什麼表情地穿在了自己身上,轉身離開。
半個多小時後,關瓷回到家,重新洗了澡換了衣服,關瓷抱著貓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黑著臉開啟了手機。
半個小時後,給某個私密的地方上了藥膏,關瓷舒服了許多。
也就在這時,關瓷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瞥見來電顯示上的兩個字,關瓷臉色複雜地盯著來電顯示看了十幾秒,伸長胳膊,接通電話。
商頌川的聲音從揚聲器裡傳出來,經過電磁的轉換,有點啞和磁,他叫了聲關瓷,“關助,現在有空嗎?來一趟天雅酒店,給我送一身衣服。”
這屬於私事,商頌川一共有三個助理,allis負責管理公關方面的事務,陳玉則更多處理行政以及一些日常瑣事,關瓷也是他的助理,不過是技術助理。
遠安科技隸屬遠康集團旗下,是集團最核心的資產,是一家科技公司,科研人員佔比近三成,科技公司裡技術是最核心的競爭力之一。
所以一些日常瑣事,商頌川不麻煩關瓷,但是今天早上,他被一個狗男人玷汙了清白不說,他孃的他的衣服褲子居然也被人偷走了,他總不能讓兩個女助理來送衣服!
關瓷快速的眨了眨眼,怎麼回事?商頌川沒有直接和他算昨天晚上的糊塗賬?
猶豫了一下,關瓷應了聲好。
隨便商頌川要怎麼算賬,昨天晚上走錯房間是他的錯,但是發生後面的事,商頌川要承擔百分之五十一的責任,他只是把他當電熱毯暖暖身體,先做狗舔他咬他可是他商頌川。
關瓷忍著腰痠開車去酒店,經過成衣店時按照商頌川的尺碼隨便買了一套衣服。
時隔一個半小時,關瓷重新回到天雅酒店2207號房,房間裡和他離開時的變化並不大,凌亂的大床,床尾破碎的白襯衫喇叭褲,只是商頌川開了窗,房間裡沒有他離開始時腥膩的氣息。
關瓷把成衣袋遞給商頌川。
商頌川裹著一件浴袍,接過衣物後,在衛生間裡快速換好了衣服。
走出衛生間後,他吩咐關瓷:“關瓷,你去查一下,昨天晚上是什麼人進了我的房間。”
商務眼鏡後的眼睫快速地顫動兩下,關瓷神色一如既往的淡定,“商總不知道昨晚是誰進了你的房間嗎?”
煩躁的薅了一把凌亂的頭髮,商頌川神色鐵青,脖頸上的青筋微微暴出:“我昨晚要是意識清醒,就不會被野男人給睡了!”
商頌川記得昨天晚上和一個狗男人發生了關係,但是那個狗男人的容貌,商頌川根本就沒什麼印象,只記得他的面板特別白,兩側腰窩各有一個小紅痣,有種對稱的美感,此外,那個男人的屁股特別翹……
想到這兒,他餘光掃見身前的助理,忽然注意到關瓷西裝褲包裹的臀部渾圓挺翹,而且關瓷的面板也很是白皙。
草,他怎麼可以懷疑關助是昨天晚上的狗男人!
那個男人的白襯衫破碎地扔在床腳,商頌川能回憶起男人的衣物,深v繁瑣的絲綢質地襯衫
,打扮的不能說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