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得到你來買單。”
趙志強笑笑,“好啊,那我就聽您安排了。”
……
季堯回到別墅時,在桌上看見了個蛋糕盒。
私房蛋糕,盒子上標註了不含乳糖。
“喜歡就吃了吧。”沙發前的邱蕪瀾照舊是一邊開著電視放秋葉的節目,一邊拿著電子筆在專案圖上作標記。
“我動了兩口,代糖的,熱量不高。”
季堯轉手把那盒蛋糕扔進垃圾桶,“還是碳水,我不想把卡路里浪費在難吃的東西上。”
盒子墜落,發出噗的輕響,邱蕪瀾扭頭,眉眼舒展。
“考試怎麼樣?”
季堯雖然已經出道,不需要守著學校上課,但各項考試還是得參加。臨近寒假,他這一週都有考試。
“姐姐想聽實話?”
邱蕪瀾抬眉,見少年燦爛地笑,“會及格的。”
他洗了手就往廚房鑽,邱蕪瀾聽見了烤箱預熱的按鍵聲。
今天會有甜甜的蛋糕。她心情好了點兒。
在邱蕪瀾一眾高的美食要求中,她對甜點的要求最為苛刻。
她愛甜,可就連給專門為她定製糖果的甜品師都做不出太多讓她滿意的種類,因此簡包包裡的糖始終只是那麼單調的幾款。
好在邱蕪瀾對食物的種類不挑。
乳糖不耐受,是在外省去麻煩的藉口;季堯掌勺,那她就沒什麼不吃的食物。
空氣中有了糕點香甜的味道,正餐之後,季堯端了朗姆酒蛋糕擱在茶几上。
他的回火技術稱得上精湛,巧克力外殼光滑如明鏡,邱蕪瀾切下一塊放入口中。
醇香的酒味向顱內升騰,只有酒味、沒有酒精,削弱了對交感神經的刺激,但甜食同樣能催產出愉悅的多巴胺。
“幫我開瓶酒。”朗姆香勾得她有了喝酒的興致。
蛋糕的味道過於濃厚,季堯為她選了偏酸清爽的白葡萄酒。
邱蕪瀾的病不適合飲酒,在外無法避免,在家裡,她酒櫃中所有酒都經過了脫醇、限制發酵,酒精含量幾乎為零,是欺騙味覺和嗅覺的飲料。
他側身為邱蕪瀾倒酒,巨大的電視螢幕里正上演著特工男配潛入西餐廳,偽裝成侍者倒酒的劇情。
昂貴的音響將淅淅瀝瀝的倒酒聲環繞在耳邊,令人身如其境。
邱蕪瀾目光下移,看見季堯修長冷白的手持著高腳杯,清白的酒液入杯,空中的酒柱仿若靜止,發出的聲音潤如滑石。
邱蕪瀾嘆息。
她抬手拍下螢幕上的畫面,傳送給簡,同時按下手機語音鍵:“這一段的音消了,明天下午安排個錄棚給季堯配音。”
季堯將倒好的酒放在甜品盤邊,困惑地看向邱蕪瀾。
邱蕪瀾撫摸著他微卷的軟發,輕聲解釋,“我不想聽撒尿,觀眾也不會想。”
季堯撲哧一笑,“姐姐太嚴格了,只是一兩秒而已。”
“想做演員麼?”邱蕪瀾問。
季堯彎眸,“我聽姐姐的。”
邱蕪瀾收回了手,抿了口醒好的白葡萄酒,關掉了電視機。
她說,“給我彈點什麼吧,什麼都行。”
說罷,她又低頭看向手中龐大複雜的招標統計。
季堯依言照做。
他取了小提琴下來,站在沙發左邊的封閉式陽臺裡,淋著月光為邱蕪瀾伴奏。
少年垂眸煢立,捲翹濃密的眼睫合成一線,他偏頭拉弦,用悠揚婉轉的音色伴著邱蕪瀾直到深夜,四個小時一息不歇。
在季堯回家之前,邱蕪瀾已然收到了影視學校的理論考試成績單。
又一次,季堯全科成績在六十分之上、七十分之下。
慘不忍睹的分數。
沒有一個已經出道的偶像會有這個成績。
她罰他在這兒練習補考,逼他重新交卷。
可足足四個小時,那琴聲無懈可擊,完美得找不到一絲錯漏可揪。
邱蕪瀾因甜品而平靜的心情在琴聲裡騰昇出惱火。
她絲毫不氣宋折凝,卻氣月光下溫順的季堯。
“過來。”她衝他招手。
季堯收了弦,乖乖朝她走去,臉上帶著近乎天真的甜笑。
他走到邱蕪瀾面前,邱蕪瀾手指往下壓,示意他下去。
季堯彎腰,邱蕪瀾繼續垂手,他便直接跪在了邱蕪瀾腳旁。
她提起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