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花衚衕,掌燈時分,陳策吃了晚膳,彎腰在院前的地裡找著收穫。
【你獲得:放大鏡*2】
【你獲得:籌海圖編*1】
還是沒什麼太大的用,陳策現在擁有的物品有【天工開物、白磷粉、放大鏡、籌海圖編、倭島圖、三寶太監西洋圖】
餘下的都是一些明史的史料,和前朝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書籍。
就在此時,朱厚照急衝沖走來,面色紅潤,張牙舞爪的對陳策道:“小老弟!賺錢了,賺錢了呀!”
“我賺了兩千多兩了!哈哈哈!”
“當然啦,你也出了點主意,我是不會虧待你的,咱們兄弟二一添作五。”
陳策沒有接過錢財,他狐疑的看著朱厚照,問道:“工部什麼時候將農具給州府?”
朱厚照道:“明天。”
陳策噢了一聲,道:“是啊,明天……這不還有一夜呢嗎?”
額,可我兩個舅舅好像兩天兩夜都沒睡覺了,你這是想讓他們死啊!
但是……說的極有道理!
他來的快,去的也快,此時也顧不得和陳策吹牛,急衝衝的又朝張府而去。
張家兄弟已經困的眼皮子打架,兩天沒睡覺了,現在終於可以安穩的睡一覺。
美滋滋。
細看之下,兩兄弟都有黑眼圈了,像熊貓一樣。
“舅舅!”
朱厚照突然的出現,將兩兄弟嚇的不輕,張鶴齡蔫了吧唧的道:“太子外甥,這錢都分了,你可不要臨時加價啊。”
朱厚照握拳道:“當然不是!伱們年紀輕輕的睡什麼覺啊!”
“這不還有一夜嗎?繼續幹啊!”
張鶴齡嚥了咽口水,還搞?
張延齡哭喪著臉道:“大哥,我遭不住了,我不幹了。”
朱厚照鼓勵道:“二舅,生前何必久睡呢?等你死了想怎麼睡怎麼睡。”
多麼孝順的外甥啊,張延齡都快感動哭了,真會說話,小嘴太甜了。
張鶴齡竟覺得他的太子外甥說的話大有道理。
“是這個理。”
“延齡!”張鶴齡咬牙道,“振作起來,接著幹!”
“啊?還,還來?那,那好吧。”
……
這一夜,張家兄弟又加急賣掉了五百副農具。
第二天一早,張家兄弟在家中倒頭就睡。
朱厚照看著堆在東宮的四千四百兩白銀,激動的樂開了花。
同一時間,工部也開始將代耕架交付給京畿各州府。
地方有司負責勸農課桑,這些農具購的起的家庭可以主動購置,購不起的只能問鄰里藉著用。
官府會派專門的農官下鄉指點百姓使用代耕架,有司定價五兩白銀一具代耕架,價格倒不是很貴。
……
王府,這是通州的一名富商,昨夜從張家侯爺手中購買了一百具代耕架,六兩銀子一具,今日他興沖沖的打算去賣給農夫。
七兩銀子不算貴,想買的大有人在,一百多具代耕架,能賺一百兩,不算多,但絕對不算少,畢竟無本買賣,只賺差價,還有什麼比這更暴利的?
至於小民是否吃虧,那他們不管,他們的錢不都是從小民身上剝削下來的嗎?
只是等王富商來到郊外農田的時候,他愣住了,看著官府們正在指點百姓使用代耕架,然後看著自己身後那一堆代耕架,一股不祥的預感縈繞腦海。
等家奴去打聽後,王富商眼前一黑,身軀劇烈顫抖。
五,五兩啊……官府原來也賣這個了,貌似比我們還便宜。
呵呵。
“狗日的張家兩個王八蛋!生兒子沒屁眼的混球!”
“他們該死啊!”
王富商淚流滿面,如喪考妣。
到現在他如果還不知道自己被坑了,那真就是腦子有問題了。
最絕的是,這事兒他都找不到理,告不了狀,自己貪心啊,吃再多虧也只能含淚嚥下去。
這一來一回,他裡外虧兩百兩,虧的尿血!
……
馬舉人是大興縣的舉人,到這個程度也算跨越階層了,只是五六十的年紀也無法更進一步。
既然不能做官,那隻能貪財了。
馬舉人迷戀佛教,此時正坐在家中的一尊佛主像面前盤著手上的手串,嘴裡唸唸有詞。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