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迅速點頭,笑容一下子盪漾在了嘴角和眉眼之間。
“是啊是啊,怕罪犯小哥不敢出門,答應我的補償做不到。”
夏油傑睜開眼睛,按摩過的眼睛變得炯炯有神。
他望著五條悟笑,薄薄的嘴唇彎著,嘴角向上翹,就連眼睛都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他說:“就算不去仙台,我也會給你補償的,以別的方式,說不定,悟會非常喜歡才是。”
五條悟露出疑惑的表情,“會是什麼?”
夏油傑伸個懶腰從沙發上站起來,他笑,“這是秘密,既然去仙台,自然就用不到那個,用不到我才不會告訴悟呢,不說。”
“嘁~”五條悟也跳下來,“不說拉倒,我才不想知道。”
夏油傑回去臥室換上外出穿的衣服,出來的時候,臂彎上多了一件大衣,五條悟站在魚缸面前一邊看魚一邊等他,等夏油傑將那件大衣披到他身上,五條悟的神情才真正緩和下來。
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神情也傲嬌起來。
不管之前夏油傑如何逗他,關鍵時刻還是會對他好的,夏油傑永遠都會對他好,細緻入微的照顧他,以後夏油傑照顧自己兒子大概也就是這種程度了。
這樣想著,五條悟又徑自搖了搖頭,呸呸呸,他才不跟夏油傑的兒子作比較呢。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不喜歡夏油傑有兒子,當然,女兒也不行。
話說,這樣的自己是不是太惡毒了?
“抬手臂,快穿上,外面的溫度有些低。”
“……嗯。”
過去無數次差不多的場景,這就是他們兩個的相處模式。
五條悟並不是沒有生活常識的人,但他習慣被夏油傑照顧,習慣像個生活廢物一樣賴著夏油傑。
而夏油傑一邊嫌棄他是生活白痴,一邊樂此不疲的充當“媽媽”角色,這好像成了他們兩個心照不宣的家家酒。
經歷了上午那些亂七八糟的凌亂心情,現在這樣,讓五條悟覺得安心。
自從九月份得知夏油傑叛逃以來,五條悟每一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一度讓他像個點燃了的炮仗,情緒極端的不穩定,脾氣也壞的要命。
他覺得自己隨時可能會炸,但現在夏油傑重新回到了他的身邊,他就覺得那點燃的引線被對方捻滅了。
他不會再炸,他恢復到了一種正常的狀態之下。
“喂,傑~”大衣穿好,五條悟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似的,靠在了夏油傑的肩膀上。
下巴就擱在夏油傑的肩頭,兩條手臂鬆鬆的掛在夏油傑肩上。
以前,累極了的五條悟也會這樣無精打采的將身體大部分的重量壓在摯友身上,讓夏油傑替他分擔那份疲憊。
現在,他不累,只是覺得有點委屈。
那些失去了摯友的無措和恐懼蕩然無存,只餘下差點失去對方的後怕。
因為後怕,因為這件事差點成真,因為這些才覺得委屈。
他想要像以前那樣衝夏油傑撒撒嬌,他跟別人不一樣,身為男人他才不在乎所謂的面子,他想撒嬌就撒嬌。
夏油傑不知道五條悟為何突然這樣,只是抬手拍了拍五條悟的背,什麼都沒說。
眼睛看著魚缸中無聲遊動的兩尾鬥魚,夏油傑忽然記起,這兩條鬥魚已經兩天沒餵了。
臨行前,他奔波在兩間屋子裡把魚都餵飽。
五條悟之前沒養過魚,也就插不上手,但他不會乖乖的在原地等,縱使夏油傑不讓他跟著,他還是像塊狗皮膏藥似的跟著夏油傑去了隔壁房間。
好在,隔壁的房間裡幾乎沒有什麼能夠辨別房間主人身份的東西,五條悟搬來這邊住的時候本就沒有帶多少東西,除了幾件換洗衣物外,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是夏油傑十年前遺落在高專宿舍沒機會帶走的。
現在,他去了隔壁跟夏油傑同居,就連那幾件少的可憐的換洗衣物都跟著搬走了,這間房間看上去更像是一間久不住人的空屋。
“沒人住還養兩條魚,這間房間的主人多少有點大病。”
夏油傑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
雙手插兜站在那兒的五條悟瞥他一眼,“怎麼,難道不是嗎?”
夏油傑將魚食撒進魚缸裡,他點頭,“是是是,是有點大病。”
“吶,傑,有個問題我剛才就想問了,這個房間裡住的是什麼人,你們什麼關係,你為什麼有這個房間的鑰匙,還有,為什麼是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