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抽菸,硝子就覺得自己的嘴巴很寂寞,夏油傑拿了五條夫人準備的一些小食遞給她,居然是自己手工做的蝦乾和魷魚絲。
看到這些東西,硝子和歌姬的眼中頓時閃出了不一樣的亮光,兩人相視一笑,歌姬心神領會。
她利落的從地墊上爬起來,臨走時還不忘問夏油傑,“夏油先生會喝酒嗎?”
夏油傑明白了歌姬的意思,遲疑了一下後,點了點頭。
五條悟也明白了這兩個女人的意圖,臉色頓時垮下來,他涼颼颼的說:“傑的酒量很一般哦,只怕是沒法陪著你們兩個喝。”
歌姬瞪他一眼,“五條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只怕這世上任何一個人都比你的酒量好。”
五條悟難得在口才這方面輸給別人,這讓他更加不爽了。
歌姬跑去買酒,五條悟就裝作可憐兮兮的樣子靠在夏油傑的肩頭。
“你一個分不清長島冰茶是酒不是茶的人居然敢跟她們兩個喝酒,你知不知道硝子和歌姬都很能喝,硝子還是酒豪呢!”
不知道,當然不知道,dk時期,他們也只會喝點清淡的啤酒而已,硝子和歌姬成為酒豪已經是後來的事情了,這一點,夏油傑是不可能知道的。
夏油傑唇邊的笑意因為五條悟的這句話而逐漸消失,倒也不是覺得難過,只是感到唏噓。
他從那個原本有他的圈子裡獨自離去,以至於其他人最後變成了什麼樣子,他都是不知道的。
這種感覺讓人覺得很淒涼,又覺得遺憾。
五條悟大概也猜到了夏油傑在想什麼,他少有的為自己不過腦子的發言感到彆扭。
拿額頭旁若無人的蹭蹭夏油傑的下巴,墨鏡稍微滑落將後面的蒼藍之瞳露出來些許。
夏油傑垂眸看他,就看到五條悟像個做錯了事的狗狗一樣,可憐巴巴的露出狗狗眼看著他。
只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夏油傑心中的悲涼就被盡數趕走了。
在五條悟面前,他無法真正陷入負面情緒中,一旦有這個苗頭,五條悟就能立刻將自己哄好。
這怎麼不算是自己重生後的一種幸運呢?
歌姬很快就買酒回來了,他們三個就著魷魚絲和蝦乾推杯換盞。
頭頂是火紅的楓葉,不遠處是粉白如雲團的八重櫻花,河水寂靜流淌,水鳥蹁躚而至,玫瑰色的夕陽將這片區域染色,這是自然界的浪漫主義。
正如五條悟說的,硝子是酒豪,就連歌姬也非常能喝,夏油傑那點酒量在兩個人面前完全不夠看。
酒精和夕陽一同染紅了夏油傑白淨的臉龐,五條悟託著腮看他,即便有墨鏡的阻擋,夏油傑依舊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臉上的灼熱目光。
硝子接到了電話,歌姬躺在地墊上仰頭賞楓葉。
五條悟注視了一會兒夏油傑玫瑰色的臉頰,最後還是輕輕一笑忍住了。
之前還想著讓夏油傑少喝點,現在,他改變了主意,或許偶爾多喝一點也不是壞事。
五條悟想到了夏油傑去酒吧喝醉的那一次,喝醉了什麼心事都敢說,而且,非常主動的夏油傑,光是回憶就覺得意猶未盡。
拿起酒瓶再度給夏油傑斟滿,五條悟衝他不羈的笑了出來。
夏油傑有點困惑的看著五條悟,這個傢伙不是不想讓自己多喝的嗎,現在怎麼開始勸酒了?
五條悟卻說:“偶爾喝點也不錯了,傑可以敞開了喝,剩下的交給我就好。”
交給悟嗎?
夏油傑的大腦有些短路,有什麼是需要交給悟的呢?
他想不起來。
硝子的電話很快就講完了,還未等她說什麼,歌姬先煩躁的冷哼了一聲。
幾個人一起望向歌姬,眼中帶著理解和同情。
硝子仰頭喝光了杯子裡的清酒,伸手推推歌姬,哄她,“就原諒我吧,下次休假補償你好不好?”
歌姬理解硝子但並不代表計劃被打亂不會煩躁,她看著頭頂的紅楓,不悅道:“怎麼補償?”
“我們下次去遠一點的地方玩,北海道怎麼樣,或者沖繩,出國也可以。”
歌姬嘟著嘴巴生悶氣,倏的一下從地墊上坐起來,“知道啦,我並沒有因為你突然有工作而鬧脾氣,但是,說好了哦,下次去遠一些的地方玩。”
硝子笑著點頭,“去一個一通電話後,無法快速將我帶回去的地方。”
說是這樣說,他們都明白硝子對咒術師們意味著什麼,不管內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