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京都回到東京,盆休還未結束。
夏油傑提議請學生來家裡燒烤,順便將櫻花樹和山茶樹從盤星教移栽過來。
說到這個,五條悟才突然想起來,這段時間他們光忙著其他事情了,眼看著再有兩個月,夏季都要結束了,後院的池塘裡還沒有種上蓮藕,提前挖好的坑裡也沒有種進去櫻花樹和山茶。
“那個……我還沒有跟房東太太說這件事,明天,明天等我跟她談好這件事,咱們後天就動工。”靠在陽臺的扶手上往後院看的時候,五條悟有點抱歉的說。
夏油傑卻說:“還是明天就動工吧。”
五條悟也沒有異議,“那好,等會兒我就去找房東太太,她要是不願意,我就躺在地上打滾,直到她同意再起來。”
這話令人發笑,夏油傑一邊笑一邊拉過來五條悟的手掌,然後在他的手心裡放進去一枚鑰匙。
五條悟不太明白夏油傑的意思,他拿起那枚鑰匙左看右看,這下更不解了。
“這不是咱們房間上的鑰匙嗎?”
夏油傑含笑的望著他的藍眼睛搖頭,他輕聲說:“是樓下正門的鑰匙。”
“樓下的……鑰匙?”這次,五條悟更加不明白了。
夏油傑沒有再賣關子,他湊近五條悟的臉龐,笑容一圈圈從唇邊盪漾開來。
他說:“在去京都之前,我就跟房東太太買下了這棟房子,現在,這房子是屬於我們的了,現在我把鑰匙給你,這意思是這棟房子連同碩大的院子一起送給你,這是悟屬於我,跟我一起生活的禮物。”
五條悟凝視著那枚有一點點生鏽的鑰匙,說不出此刻的內心究竟是什麼心情。
房子,對於戀愛中的人來說,一旦擁有就好像半隻腳踏入了婚姻。
擁有一個可以遮風避雨的地方,也就是擁有了共同的堡壘,是他們兩個人的家。
這樣的地方,對於財力更為雄厚的他來說,該由他來準備才是,到頭來,準備這個的卻是夏油傑。
“這棟房子這麼大,加上這麼寬敞的前後院,應該要不少錢吧,傑哪裡來的這些錢,用盤星教的錢嗎?”
盤星教的錢屬於夏油傑和那幫家人的共同財產吧,是可以隨意支用的嗎?
“不,”夏油傑搖搖頭,“我沒有用盤星教的錢,這筆錢是我接任務賺來的,就是沙掉羂索的那個任務。”
“哈啊?”五條悟沒明白這話到底什麼意思,為什麼夏油傑去幹掉羂索還有錢拿?
這件事要怎麼說呢?
這是一件又麻煩又簡單的事情。
“錢是從孔時雨那裡要來的。”
孔時雨這個名字,對五條悟來說並不算很陌生,彼此雖沒有正面直接的接觸過,卻也是聽過的。
知道他做的都是一些灰色工作,可五條悟沒有心情去理會這樣的人,如若對方不貼臉,他也沒興趣將人趕盡殺絕。
“那個總是遊走在詛咒師和委託人之間的中介?”
“嗯,”夏油傑點頭。
“你們兩個怎麼……”
“我跟他算是舊相識,那是我離開高專之後的事情,不過交情並不深就是了。”
五條悟嘴巴撅的很高,一想到夏油傑曾經跟那樣的人有過往來,他就不太自在。
他也知道自己這樣是無理取鬧,可被寵的人總是會無理取鬧啊。
“重生後我為了籌集給你買這對耳釘的錢,主動聯絡過他,讓他給我介紹可以快速賺到一筆數目不小的錢的任務,這一次,是我們在鹿兒島時,他主動聯絡的我,任務一直拖就拖到了前段時間。”
那時候,五條悟為了虎杖的事情去了宮城,而夏油傑則按照之前說好的接下了任務,獨自一人去了位於東京和宮城中間地帶的福島。
在那裡,他沒有發現詛咒,反而見到了守株待兔的羂索。
“我也是在見到羂索的那一刻才開始懷疑這件事,按理說,我接下這個任務,只有我和孔時雨兩個人知道,羂索沒道理會提前在那片灘塗地設下陣眼和結界,除非,他提前就知道我會去。”
五條悟收起不爽,默默點頭,“他前幾個小時還在宮城,很快就出現在福島,還能夠在你去之前設好陣眼,只等你進入後觸發降下結界,如果不能提前知曉你的行動是不可能做到的,而且,地點也很有意思。”
“怎麼說?”
笑了一下,五條悟將鑰匙拋起來,又利用自身的術式引力將其控制在兩手之間的位置上,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