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允許你隨地大小變了,混賬東西!”
五條悟一腳將真人踹向牆壁,又在瞬間將踹飛出去的人抓回來。
體術配合蒼的引力,真人悲哀的發現,他突然就無法離開五條悟的身邊了,不管他如何努力,都有一股力量將他困在五條悟手腳能夠夠得到的地方。
不斷有拳頭落在他的身上,臉上,每一下都帶著十成的力道。
他做不到反擊,只能被動的接受單方面的攻擊。
一腳,兩腳,三腳……
始終跟五條悟保持著一定距離的真人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他像一個無法落地的皮球,承受著來自五條悟的爆捶。
怎樣才破局呢?
這種時候,大概就只剩下領域展開這一種辦法了。
將五條悟拉入自己的領域,藉由領域的必中效果,對其進行靈魂層面的改變……
為了可以結出領域展開的手印,真人在原地硬生生的抗住了五條悟的輸出,然而須臾之間,五條悟就明白了他的意圖。
只聽嘎嘣一聲脆響,五條悟徒手扯掉了真人的雙手。
他甚至沒有給真人利用反轉術式恢復雙手的時間,重重踹出去的一腳,將真人踹離了地面。
身體逐漸被向上踹去,這個擁有制空權的男人追著他向上打,一下又一下。
蓄力踹出去的一腳踹向了真人的胸口,過強的一擊將真人踹向了天花板,天花板承受不住這樣的猶如炮彈一樣的力道,在一瞬間破出一個參差不齊的洞口。
真人的身體從洞口飛出去,五條悟緊接著跟了出來。
伸手將人吸回來,握緊的拳頭,一拳砸在了真人的臉上。
為那些被他隨意改造成怪物的人類,為了涉谷事變中被他殺掉的七海建人,為了陷入沉睡失去一隻眼睛的釘崎野薔薇,為了被他嚴重了精神的虎杖悠仁,為了羂索利用他的無為轉變所做的一切禍事,為了……
以前的五條悟從來不是一個會計較這種事情的人,哪怕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足,被保護的物件死在了殺手的手裡,他都沒有為此感到憤怒過,也沒有想過報仇什麼的。
彼時,他輕狂而自負,有熱情的一面,而更多的是冷漠,是不受他人掌控的我行我素,是對這個世界的冷眼旁觀。
然而現在——
“他們是我用心培育和澆灌的花朵,是我多年的同伴,更多的是無辜的被牽累的普通人,你這個混蛋!”
密集的拳頭如雨點一樣砸在真人的臉上,將他那張看起來眉清目秀的臉龐,砸到變形,砸到鮮血淋漓。
就算是這樣,五條悟仍舊覺得不解氣。
越來越強烈的咒力從他的身體中湧現出來,這股咒力帶來的壓迫感已經令真人呼吸不過來了。
身體的每一處都在疼痛,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疼痛,他聽說,人類最疼的等級是孕婦生產時的疼痛,那是一種清晰地感受到身體被撕裂的疼痛。
而現在的他,所感受到的或許比那種疼痛還要強烈一些,他覺得自己的面板正在被砂紙反覆摩擦,他覺得自己的骨頭正被卡車碾壓,他覺得自己的胸腔中充斥著不明氣體,他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嗚嗚……”
真人哭了。
就像那些被他改造的人類一樣,痛苦的流下了眼淚。
當下這一刻,是自從他誕生於這個世界上以來,最為痛苦的時刻。
沒人告訴他被當代最強咒術師打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他甚至沒辦法將自己的能力湧出來,他完全是被單方面的壓著打。
他引以為豪的術式沒能救他出水火,他那所謂的好學也沒有讓他學到如何掙脫現在的苦海。
明明是特級咒靈,在實力絕對強悍的對手面前,他的實力根本不夠看,跟雜魚沒有什麼分別。
明明沒有放過任何一個遇到過的咒術師,明明想要幹掉那些傢伙是異常容易的事情,明明他覺得咒術師也就平平無奇,可為什麼,在那群平平無奇的咒術師中會出現這樣的怪物?
對,在真人的眼中,此刻面容冷峻到彷彿地獄閻羅的人就是怪物。
“嗚……”一口血再次從真人的口中噴出,噴向了五條悟清俊漂亮的臉,又在無限貼近的時候倏然下落,不能弄髒他一分一毫。
真人的脖子被五條悟一隻手抓住,不斷收緊的虎口卡在了喉結的位置。
真人發不出聲音,呼吸也受到了阻礙,即便剛剛利用反轉術式恢復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