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和五條悟在高專休息室裡一直待到黃昏,待到七海帶著虎杖從外面完成任務回來。
這一次,任務歸來,虎杖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肉眼可見的神采奕奕。
這一點,就很不符合邏輯不是嗎?
看看他身邊的七海就知道,在如此強度的工作中,咒術師如陀螺一般的轉個不停,往往是出去一次好幾個任務一起做,出任務回來的人都是一副身體被掏空的感覺,哪一個像虎杖這樣精神。
難道就只是因為他是一個年輕人?
說起來,年輕人大都活力滿滿的。
但是,五條悟覺得並不是因為如此淺薄的原因。
五條悟對著虎杖問出自己心裡的疑惑,虎杖既羞澀又激動,七海卻先他一步給了五條悟答案。
“虎杖同學這次的表現非常好,這個年紀能夠打出黑閃的,他是我見到的第一個。”
都已經張開嘴巴要說的虎杖,不甘心的呆在了原地,等七海建人衝好一杯咖啡,順便將一杯牛奶遞給他後,他才哀嚎出來。
“啊~~~七海海,這種大事應該由我自己來說才對吧!”
七海面不改色的在沙發上坐下來,順手拿起面前茶几上的報紙,根本不理會虎杖的哀怨的控訴。
夏油傑被七海的行為逗笑了,吐槽他,“沒想到看上去嚴肅又正經的七海也會捉弄小孩子。”
還是以這種不苟言笑的模樣去捉弄一個孩子,別看七海好像是對一切都不感興趣似的,其實,對孩子偶爾也會流露出一點不一樣的情感,比如不經意的捉弄一番,看嘻嘻哈哈的孩子露出崩潰的樣子。
這叫什麼?
可以稱之為腹黑嗎?
虎杖介意的事情,五條悟可不介意,聽到七海說虎杖打出了黑閃,五條悟差點開心的把虎杖抱起來原地轉圈圈。
虎杖的進步速度比他想象的還要神速,在體內沒有宿儺手指的前提下,僅用一個多月的時間都能夠打出黑閃,這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就連時常被他稱之為是天才的乙骨和伏黑惠都沒有做到,虎杖能做到,就說明這孩子確實是有做咒術師的天賦,哪怕不是宿儺的容器,他依舊能成為一個十分優秀的咒術師。
跟學生們在一起,特別是跟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虎杖在一起時,五條悟也像是回到了學生時代,跟虎杖一起嘻嘻哈哈的玩鬧。
他說鑑於虎杖近來的優異表現,在大家都回來後,邀請他們到自己家去做客。
虎杖:“還以為老師要請我們去銀座吃大餐,原來是去你家。”
五條悟十分不客氣的敲打他粉色的腦袋,“你這傢伙為什麼露出如此失望的表情,你不知道二年級的前輩們有多喜歡去我家嗎?”
男人的家,到底有什麼好玩的,不無聊嗎?
虎杖揉揉自己的腦袋,他對於五條悟的話持懷疑態度。
一杯咖啡喝完,七海仍舊看著手中的報紙。
他對五條悟說:“我沒有從任務地點帶土產的習慣,但是,幫你指導虎杖同學打出黑閃,這個應該比土產更受你的喜歡,對不對?”
正像根麵條似的跟虎杖在那邊扭來扭去的五條悟瞬間恢復正常,他不解,“為什麼突然說這個,難道七海也想要獎勵,也想要去我家做客嗎?”
這樣說著,五條悟傻瓜似的笑出來,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
“好啊好啊,七海一起來嘛,人多才好玩。”
七海才不給他面子,直言,“我看五條你是想多了,我對去你家玩沒有任何興趣,至於獎勵,如果那個算獎勵的話,其實你已經給了。”
“是什麼?”在場的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問。
七海皺了皺眉,受不了這群沒正行的傢伙們。
“五條你曾經讓夏油先生給我送去過一箱從鹿兒島帶回來的燒酒,當時,你讓我在帶虎杖同學和從任務地點帶土產回來送你之間二選一,現在,咱們兩清了。”
“啊,你說這件事啊,”五條悟嘆口氣,“七海你還真是做什麼都這樣一板一眼啊,那就是個玩笑而已。”
這算是一板一眼嗎?
七海終於從報紙後面抬起頭來看著幾步之外衝他做鬼臉的五條悟,那麼大個人了,居然雙手扯著嘴角皺著鼻子衝他做鬼臉,這像話嗎?
說實話,七海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
他有點不理解的將視線從五條悟的臉上轉移到同樣坐在沙發上的夏油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