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回家吧,我不想看到這個人。”
這話聽的直哉牙癢癢的,但是,他也沒辦法做什麼,只有夏油傑一個人的話,還可以動手,有五條悟在旁邊,出手對自己是絕對沒有好處的。
成年人要面子,但這面子是自己給自己的,在這一點上,禪院直哉看的非常透徹。
他可以在禪院家橫行霸道,在外面,五條悟卻不會慣著他。
真若是打起來,他絕對不是五條悟的對手,被五條悟打敗,他的臉就丟盡了。
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與明知道不是對手還硬碰硬後被對方打輸,意義是完全不一樣的。
“五條,跟他在一起,你只是玩玩嗎?”
“你說什麼?”五條悟覺得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你說的是霓虹語言嗎,為什麼我每個字都聽清楚了,連在一起卻沒懂什麼意思呢?”
禪院直哉翻個白眼,“那你就是認真的咯?”
五條悟嘲諷的笑了一下,“不然呢,我對待感情可是很認真的,跟某些玩弄男人和女人感情的愛情騙子可不一樣,不要把我跟那種放在一起比較。”
五條悟口中的那種人究竟指的的是誰,顯而易見。
直哉聽懂了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他點點頭,舌尖抵著後槽牙慢慢後退。
“但願你可以一直這樣頭鐵,回見。”
禪院直哉走了,夏油傑和五條悟卻覺得他話裡有話,五條悟一向不在乎這些,他知道直哉這個人的個性惡劣,行事作風也很卑鄙,但他卻沒有將這個人放在眼裡。
身為當代最強咒術師,他無懼風雨,就算那傢伙在背後搞鬼,也不會是什麼了不得的麻煩。
“會給你帶去困擾嗎?”問完這句話,夏油傑又自嘲的笑了一下,覺得自己問了一個很多餘的問題。
五條悟可是五條家的家主啊,多少雙眼睛盯著他,他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這怎麼不算是一種困擾呢?
然而,五條悟卻無比堅定的說:“不會。”
自嘲的笑容慢慢的消失在夏油傑的唇角,他一動不動的看著五條悟,沒有眼鏡的遮蔽,五條悟的臉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他的眼前。
清冷的燈光下,這張臉上的表情十分認真,像是怕他不信似的,五條悟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不會,”他笑了一下,握住了夏油傑的手,“傑不需要考慮這種事情,你只需要堅定的站在我這邊,跟我在一起就可以了,其他的都不需要你去擔心。”
“悟……”夏油傑的心臟猛地跳快了幾下,可以看得出五條悟堅定了跟他在一起的決心。
雖然在一起後,他便從未再懷疑過這種事,但是現在,在外面,在別人面前被五條悟承認,聽他說他對感情非常認真,不是愛情騙子。
這種心安是其他時候都無可比擬的。
現在的夏油傑有點醉了,他的大腦無法做出更多且更復雜的猜想,他的人也變得更加感性。
他回過身去靠進五條悟懷裡,像個需要人安撫的小動物。
弱弱的聲音很像多日沒吃飽飯的小貓,他說:“咱們回家吧,我想回我們家了。”
“我們家。”五條悟反覆的默唸著,然後,就開心的笑了。
他們兩人之間是密不透風不可分割的一個整體,不管是禪院直哉還是什麼直哉都沒關係。
在當下,沒有誰知曉他們經歷過什麼,也沒有誰真正知曉他們對彼此的意義。
所以,也就沒有誰能夠擠到他們中間,也不可能有誰能將他們分開。
他們是彼此的one and only.
禪院直哉的出現就像是平靜生活中的一個插曲,因為無關緊要,所以很快被人忘記。
就在他們不再去想那件事的時候,五條悟十分突然的接到了遠在京都的五條家大長老的電話。
負責照顧大長老的人給五條悟打來電話,讓他務必要在兩日內回去一趟本家,說大長老有重要的事情要見他。
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五條悟正跟夏油傑在一年級隔壁教室改裝的那個辦公室裡閒聊。
這個時間是課間十分鐘,他們剛剛回到辦公室對方的電話就打來了。
這通電話是當著夏油傑的面接的,夏油傑自然而然的也就聽到了對話內容。
等電話結束通話後,他問五條悟,“那邊讓你回去一趟嗎?”
五條悟就算是想說不是也已經做不到了,沒辦法,他只能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