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給予的那種安心是其他東西都無可比擬的。
生前無數次,五條悟看似強硬實則一直在受到總監會的刁難。
一樁樁一件件的糟心事全部壓在他一個人的肩上,積壓的多了以後,他也會有異常疲憊悲觀的時候。
他曾經想要有個能夠說說話的人在身邊,傾訴或者是擁抱,哪怕只是相互看一眼。
這樣的人,無論男女都沒有。
其實,五條悟一直都知道自己所希望的,在身邊陪伴自己的人究竟是誰,只是那個人已經走了,他們已經無法再像從前那般。
現在,夏油傑回來了,五條悟覺得自己過上了幻想中的日子。
凝視著夏油傑的眼睛,五條悟突然笑了,那樣燦爛的笑容就應該出現在他那張過分漂亮帥氣的臉上。
五條悟的笑容點燃了夏油傑,夏油傑也笑出來。
“謝謝你,悟。”
五條悟挑挑眉,“要用你當司機呢,應該是我說謝謝吧?”
笑容從夏油傑的唇邊擴散,他沒有否認,點了點頭,語氣中多了一絲傲嬌,“那確實,悟要好好謝謝我才行。”
五條悟按住夏油傑的手背,仰著頭看他,“想要我怎麼謝,以身相許行嗎,教主大人?”
這樣的方式多麼狡猾,夏油傑站起來,順便將蹲在地上的人也一起拉起來。
握緊的拳頭碰碰五條悟的胸口,夏油傑風情萬種的睨了他一眼,他一邊朝洗手間走去一邊指揮五條悟拿上他的外套。
“我去洗把臉,悟在門邊等我。”
五條悟沒那麼聽話,小尾巴似的跟上去,“我也要洗把臉,被爛橘子們弄的頭疼,冷水洗臉或許有用。”
五條悟嬉皮笑臉的跟過去,夏油傑就知道這傢伙到底想幹嘛,洗臉只怕是藉口。
……
夏油傑根據自己看到的,真人和漏瑚出沒的地方那周圍建築和廣告牌,判斷出了那裡是哪裡。
即便是在東京都內,多年不怎麼在人群聚集的地方出沒的夏油傑,也需要導航才能找到。
五條悟笑話他在都內都得用導航,夏油傑也沒慣著他,反問他不用導航的話應該怎麼去那裡,結果,五條悟也不知道。
這次輪到夏油傑笑話他了,“還以為悟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的,明明也不知道嘛。”
副駕駛座上的人很不服氣,給自己找理由,“因為都內的高等級詛咒都已經被我祓除了,上報的都是一些小的詛咒,不需要我出馬,時間久了,誰還記得這種小地方。”
五條悟調整一下坐姿,還不忘把真人罵一頓,“這混蛋沒事幹嘛縮在這種小地方?”
“因為他是詛咒啊,在不確定高專這邊的戰力前,他應該不會那麼膽大的在市中心晃悠。”
兩個人斷斷續續的討論著羂索一派的戰力,僅用了半個鐘頭就來到了漏瑚在記憶中跟真人碰面的那個小巷子。
這裡位於城市邊緣,就連居民住宅都稀稀拉拉的,荒涼程度絕對趕得上他們兩個現在租住的那片區域。
這個小巷子總共百米出頭,只在巷子出入口有兩盞路燈,路燈經年累月的在這兒,表面上積了厚厚的一層灰塵,顯得原本瓦數就不大的燈泡,發出的光更加昏暗
現在不過晚上八點鐘左右,這裡卻連一個人都沒有,安靜地過分。
荒涼的地方,住的人比較少,多半都是一些年紀大的不願意搬走的老人。
看這片區域,五條悟說,這裡的人都是當初在附近工廠裡上班的那群人,後來工廠被外遷,這裡就逐漸荒廢了。
不過這種地方不可能一直荒廢下去的,重建也只是時間問題。
五條悟發揮他超強的嗅覺,下車後走到巷子裡嗅了一下,不能否定的是,空氣中混合著多種咒力殘穢的味道。
可是很無奈,五條悟分辨不出這些稀薄的咒力殘穢都是來自於誰的,也就是說,他分不出哪種咒力殘穢是真人的,也就無法依舊這個追蹤。
夏油傑暫時將車停在一個不擋路的地方,他停好車追上來,角落裡一些羸弱的詛咒抵擋不住五條悟外洩的咒力直接原地昇天。
“怎麼樣?”夏油傑看了看周圍問他。
五條悟搖搖頭,“無法分辨真人的咒力,當時在地鐵站跟那傢伙碰面的時候,我應該要記住那傢伙的咒力氣味的。”
夏油傑安慰他,“他們之所以要在這裡見面,說明真人應該是藏在附近的,我們兩個分頭去找一下,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