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當著四分五裂卻仍舊活著的漏瑚的面,一把抱住夏油傑,嚴肅不過一小會兒的人,開始抱著夏油傑的肩膀撒嬌。
“我求求你了,傑,千萬不要變成羂索那樣的老妖怪,我們約好一起共赴黃泉,一起去淨土的,你不能因為貪戀紅塵就騙我,讓我去黃泉去淨土等著你,你自己卻透過換腦的方式一直活下去,變成第二個羂索。”
夏油傑簡直聽不下去了,握緊的拳頭狠狠地敲在了五條悟的腦袋上,疼的他吱哇亂叫。
“你家暴親夫啊,打腦袋會變成傻瓜的!”
“你本來就不聰明,不然絕對說不出這種蠢話,笨蛋悟!”
夏油傑忍無可忍,警告他,“再敢胡說八道,下一次會打的更重!”
五條悟捂著腦袋嚶嚶嚶,被揍了,很委屈,所以踹一腳地上的漏瑚出出氣很正常吧?
漏瑚的腦袋被五條悟當做皮球重重的踢出去,身體還留在原地。
漏瑚:你們兩個傢伙吵架,為什麼受傷害的卻是我?
夏油傑不再去想羂索那換腦術式的問題,他彎腰將漏瑚的屍體撿起來堆在一處,五條悟看著被自己踢出去很遠的漏瑚的腦袋,又利用蒼的引力將其吸回來。
漏瑚的腦袋皮球一般的被引力吸回去,一把“粘”了五條悟的手心裡。
五條悟將漏瑚的臉對著自己,漏壺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轉著滴溜溜的眼珠子瞪著面前的男人。
隔著一層層的白色的繃帶,漏壺看不到五條悟的眼睛,五條悟不吭聲,他便也不敢隨便說話,呈現出前所未有的乖巧和小心。
盯著這張青灰色的臉看了一會兒,只聽到五條悟問道:“真人現在在哪裡?”
“誒?!”
五條悟問出真人的名字後,漏瑚的額頭上明顯有冷汗冒了出來。
他不明白五條悟從哪裡得知的真人的訊息,依照真人的行事作風,他肯把自己的名字告知對方,就代表他有絕對的把握將對方拿捏住,相信對方不會將他的資訊透露出去。
真若是這樣的話,五條悟到底從哪裡知曉真人這個名字的?
花御嗎?
這個猜想出現在大腦中的下一秒,就被漏瑚自己否定了。
花御很厭惡人類,也很看重他們咒靈之間的感情和羈絆。
人們總是說咒靈不懂得感情,其實不然,他們只是沒有人類那種複雜的感情,他們咒靈之間的感情很純粹。
最重要的一點是,就目前來說,花御根本就不知道真人的存在,就連自己,也不過只跟真人接觸了兩次,所以,花御絕對不是透露真人資訊的那一個。
如果不是從真人接觸的那些人類那裡得知的有關真人的訊息,那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可能了——是虎杖香織。
那個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嘴上說著封印五條悟,做的卻是將他們的資訊透露給咒術師的勾當?
“不說嗎?”五條悟歪歪腦袋有點無奈的看著漏瑚,“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呢,這兩者之間的差距比人和草履蟲之間的差距都要大呢。”
漏瑚有點心虛的看著五條悟眼睛的地方,一個輕而易舉祓除了花御的咒術師,漏瑚不可能對他不忌憚,更何況,現在的他處在身首分離的時刻,什麼都做不了,稍有差池,他會真的被祓除。
雖說百年之後可能會再度因為人類對地震和火山的恐懼而重新出現,可目前為止還沒有真的成為“人類”,總是讓他不甘心的,因此,想要存在的久一點,再久一點兒,哪怕現在的普通人看不到他們。
就這樣匆匆而潦草的下線,他實在是不甘心。
但是,他是不可能出賣朋友的,在虎杖香織的請求下,是他主動去找的真人,沒道理在這種時刻出賣對方。
“我勸你最好將他的下落說出來,”夏油傑半是敲打半是恐嚇,所說的話又都是實情。
“悟不像我這麼仁慈,如果不回答他的問題,你會變得很慘。”
“你想要將我們一 一祓除嗎?”
“是啊,不然呢,你們隨意殘害人類的生命,我作為一個咒術師,作為一個人類,怎麼可能放任你們這樣做?”
“那我沒話要說了。”
五條悟:“……”
聞言無語的五條悟像是丟皮球似的,將漏瑚的腦袋在兩手間丟來丟去打發時間。
他扭頭跟夏油傑吐槽,“剛才一時口快,話說,我是不是應該撒個謊,說什麼‘不是的,我怎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