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奴才竟然敢走,本夫人要治她個逃奴罪。虧你還是……”
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和怒吼,驚到了院門外所有人。
誰也不想沒事找晦氣,惹上不知所以然的惡毒潑婦。
而且對於鄉親們來說還是個有權勢的人家,雖然住到鄉下,那也是她們惹不起的人。
所以大家一致的躲回自己家的院子關好院門,屏住呼吸接著做自己手下的活,唯恐戰火波及到自己。
另外,還可以聽熱鬧,就怕落聽了細節。只要戰火不波及到自己,這種別人夫妻吵架的熱鬧,大家還是挺愛聽的。
而且還是權貴人家,這樣子就不是夫妻吵架這麼簡單了,興許還能聽到什麼緋聞什麼的。
就連下田回來的鄉民們也都匆匆的往家趕。
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他們看到那些在院子外的鄉親,都一致的匆匆的跑回自家院子,關緊院門,他們也不敢在外逗留。
害怕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會波及到自己。
江月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小丫頭,有愛聽牆角的習慣。
一臉無語的看著自家的小丫頭拿著自己上山時裝蘑菇的揹簍和一個小簸箕,躡手躡腳的來到離西鄰茅屋最近的西牆根蹲下,邊打理蘑菇邊耳朵貼著牆根聽牆角。
跑到屋子裡躲起來的兩個小傢伙,不時的向著西鄰好奇的探頭探腦。
好吧,其實她也挺好奇的,但是她是不會承認自己也是個愛八卦。
家裡要曬的幹豆角和等著要醃的酸豆角已經打理好,就等著最後一道工序了。
醃酸菜的白菜也已經收拾乾淨,明天就能下缸了。
看了看天色,離晚飯還有一段時間。
中午烙的餡兒餅還剩不少,只需熱一熱就可以吃了。既然不著急準備晚飯,那就做竹筆吧,這個可是大事,捎帶聽聽八卦。
她想有這種想法的,一定不只自己家。不能怪自己不厚道,實在是這古代沒有什麼娛樂太無聊。
霍林沒有想到附近的村民都在聽他家的八卦。就算他知道了也無可奈何,面前的女人就是個無腦的瘋子。
毫無預警的抽風吼叫想不讓外人聽到都難,畢竟這裡不是深宅大院。
況且現在也沒有機會讓他尋思別的,女人沒完沒了的無理取鬧,吵得他腦仁一陣疼痛耐心心全無,怒喝道“夠了,你鬧夠了沒有?”失去理智的趙婉怡被怒喝聲驚回了魂,對著一臉冰霜,雙眼毫無溫度的霍林有些膽怯。
不過轉瞬她就把這些拋諸腦後,她已經受夠了,離開京城之後就住在這樣的破房子裡,這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於是理直氣壯的道:
“霍林虧你還是國公府的二少爺,又是皇上親封的將軍,不為自己夫人撐腰。還處處與自己的夫人作對。被趕出國公府也不敢吱一聲,他們憑什麼把我趕出國公府,要出也是他們出去。我堂堂國公府二夫人,又是將軍夫人,竟然讓我住這樣的破院子。跟那些賤民住在一起。我堂堂尚書府的千金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麼大的委屈。連那些賤民和幾個狗奴才都敢在我頭上作威作福……”